婉。看上去也比萧瑜柔弱,但是其玉手拎蛇虫取毒依旧是面色不改,谈笑自如。
“让大长老见笑了。”萧瑜尴尬道,“我虽小自幼学毒就面对这些毒物。但是如今见了还是发怵。”
萧瑜想,这也许是前世遗留下的阴影。
犹记得那是住在乡下,萧瑜半夜手臂突然被什么蛰了一下。她立即挥手把那东西甩出去,开灯寻找查看。竟然是筷子粗细的蜈蚣,顿时吓得不轻,后来手臂肿了两日。
萧瑜觉得假如自己也像母亲一样,还不懂何为惧怕的时候就整天摆弄这等毒蛇虫蚁,她也可以波澜不惊的。
乡下的偏方也怪异,被蜈蚣咬了要涂抹公鸡的唾液。不过这还好,记得那时候邻居一个小女娃被鱼刺哽住了喉咙,她家人就给其寻了鸭子的流涎给她吃,听说了都觉得有点恶心。
但不少民间的偏方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萧瑜兀自想着,大长老就有些为其感到遗憾,道:“如果惧怕这些东西,毒术多半难以登峰造极。”
其实萧瑜也知道这一点,但到底难以克服,也没有强求。
药谷中有成片的田圃,种植了许多的珍贵药材;另外还有专养毒蛇蜈蚣蝎子等活物的屋舍,里面密集涌动的毒虫又让萧瑜毛骨悚然,脸色发白。
“还是算了。”萧瑜连连摆手道。
大长老摇头失笑。
回到谷中的木楼之上,大长老沏了特制的药茶待客,然后从那五清丹开始,与萧瑜谈起了毒理。
俚族的毒术博大精深,萧瑜受益匪浅。而看大长老不时动容,似乎也从越王苏氏一脉中得到了启发。
谈论半晌,大长老停下来添茶,萧瑜便提起花玥所中之毒。她早有准备,就将自己归纳的医案拿出来。
大长老听了也挺感兴趣,拿起医案看去,顺口道:“阿瑜的丹青莫非是跟你父亲学的?”
“先父丹青精妙。其实自小就是由母亲教我书法,是我没下苦功,所以字才见不得人。”
萧瑜听出了大长老的言外之意,脸上发烧。她一直觉得自己的书法还是可以入眼的,难道只是自我感觉良好,事实上自己的丹青真的很差?这下可好,母亲的脸都给丢尽了。
以后得勤练书画。萧瑜暗暗告诫自己。
大长老当然不知她心中所想,他早被花玥的毒给吸引住了。此毒有些蹊跷,还有些似曾相识。
看完了医案,大长老沉吟半晌,又问萧瑜之前是如何解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