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局斗室,在愤懑哀怨之中困惑挣扎……
房玄龄吃了一惊,连忙起身将李靖扶起,抱怨道:“卫公这又何必?于我而言,不过是一番牢骚,你觉得中听便听,不中听就作罢,这般大礼,我如何受得起?”
李靖就势起身,未再执意施礼,畅快笑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你房玄龄能都稳坐宰辅之首十数载光阴,将诺大一个帝国打理得井井有条蒸蒸日上,时至今日,某才算是彻底拜服。”
房玄龄无奈道:“卫公,咱俩加起来一百四十岁,还要说这些客套虚伪的话语,岂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李靖大笑道:“没错没错,不说了不说了。哎呀呀,这心中块垒尽去,畅快之感不可言喻,不行,今日非得跟你痛饮三百杯,尽抒胸臆才成!”
房玄龄苦笑:“下棋还成,说起喝酒,我哪里是卫公你的对手?”
李靖正欲再说,船舱外有人前来禀报:“家主,苏州刺史穆元佐率领本地官员在海虞镇码头恭候多时,您看,是否要靠岸见上一面?”
房玄龄无奈摇头,叹气道:“老夫已然致仕,不再是什么宰辅,这帮人还真是擅于专营……算了吧,不见。”
李靖却道:“也不一定当真就是为了你而来,说不得是家那二郎的徒子徒孙呢?如此冒雨求见,甚至有些重要的深意也说不定……”
房玄龄一愣,随即沉下脸,冲着外头说道:“靠岸吧,让老夫会一会这些江南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