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又打不过、骂了也不管用,干脆从桌下搬出两个酒坛子:“一人一个,谁先倒下谁是狗!”
“不知死活的老东西,哪一回不是你先告饶?来来来,今日喝不死你,老子跟你姓!”
“徒逞口舌之利!”
两人一人捧着个酒坛子,大口灌酒,酒水顺着腮边流下打湿了胡须,又从衣领滑入胸膛,却浑然不觉。
……
翌日天明,风雪依旧。
咣咣的敲门声将宿醉的程咬金惊醒,爬起来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回头看了一眼夹着一条毯子呼呼大睡的牛进达,起身来到桌案旁,喝道:“进来!”
门被推开,亲兵入内,正要说话,程咬金摆手道:“先给老子弄一壶温水来,脑袋要炸了。”
“喏。”
亲兵不敢多言,赶紧退出,须臾拎来一壶温水,取过一个大碗倒上水,递给程咬金。
程咬金端着大碗一口喝干,这才感觉舒服了一些,抹了一把脸,问道:“大清早急吼吼的敲门将老子吵醒,你最好是有要紧事,不然就给老子去白亭海巡逻!”
亲兵吓得一哆嗦,这天寒地冻的若是去了白亭海,那还不得冻成人棍?
忙道:“长安来人,说是有书信送来,非得亲手交到大帅您手中不可,卑下怕误了大事,故而斗胆惊醒大帅。”
“这种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神神秘秘不能光明正大示人,会有好事?……让人进来。”
“喏。”
亲兵退出,片刻之后,一个穿着羊皮袄一身风尘仆仆的中年人大步走进来,上前见礼,而后将一封书信双手递上:“家主命在下前来送信,定要大帅您亲手接过。”
程咬金没有接信,上下打量此人,问道:“你家主人是谁?”
那人道:“大帅看过信笺,自然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