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暗的光线在他周身闪动着,他周围的场景在变速地变换,无论怎样改变,都一直在这个实验室中。
唯一的不同大概只是时间的不同。
每一次,都是同样的场景,那些忙碌地着实验的人们来来去去,有人离去,也有新人加入进来。
唯一不变的,是那个年幼的身躯被绑在金属手术台上的身影。
“可以尝试着取下肾脏,记录下复原时间。”
“将那只手上的皮剥下来,仔细查看它的构造有没有区别。”
“喉咙气管断裂是否会影响呼吸?窒息是否能让他真正死亡?”
“病毒以及病原体对他身体的感染能力在什么程度?”
“多弄几根骨头出来,啧,每次都还没查清楚就汽化了。”
“记下来,肌肉神经挑断之后会异常迅速地合拢,脊髓断裂引起的瘫痪几乎会以最快的速度愈合,这种时候他身体里血液有明显的特殊物质活动,可以重复多次这种实验以便监控那种特殊物质的活跃程度,进行提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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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发生的一幕幕在周身晃动,像是记忆中闪过的影像。
艾伦呆呆地站在原地,他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到。
许久许久以后,他终于有了动静。
他慢慢地在地上蹲下来,他的双手紧紧地抱着头,他睁得大大的瞳孔在无法抑制的颤抖。
“啊……”
他的喉咙像是抽气般发出一点颤音。
“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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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今天胸口被剖开的程度有点大,要不要缝合一下上点药什么的?”
“算了吧,反正这个怪物死不了,你管他那么多。”
“可是明天还要用啊。”
“肚子饿了,先丢回牢里,明天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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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漆黑的地牢,那一截短小的蜡烛早已燃尽,狭小的房间里一片漆黑。
黑暗中传来沉重而痛苦的喘息声,隐隐有一种渗人的摩擦声。
艾伦终于知道了石壁上的那些划痕是什么。
年幼的孩子蜷缩着那具被切割开胸口露出肋骨甚至于肋骨下的脏器的身体,一头浅黑色的长发早已被冷汗浸得湿透。
他惨白得毫无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