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裴意朵不疑有它地读道:“四把木……”
云郦听罢,更是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世子,我,不对,奴婢”她好像都不知说什么了,只知道自己丢了个大丑,羞愧地脑袋都垂到胸下头了,但又觉得这样不对,于是急急地转过身对裴意朵慌张解释,也许是因为太慌张,声音都变得结结巴巴,“姑,姑,姑……”
裴意朵天真地看过来:“郦郦,你干嘛学小鸡叫。”
云郦那张脸顿时红若晚霞,不仅仅是脖子面颊,脸手指头都发起烫来。
裴钰安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轻笑出来。
于是接下来云郦都变成小鹌鹑,裴意朵再遇见什么不认识的字,她水润润的眼光就直直落在了裴钰安身上。
几刻钟后,裴意朵拎着宫灯心满意足地往前逛去,云郦脸颊通红,但碍于得照顾裴意朵,仍然抬起头好生生看着前路。
但云郦心里却知道,她这一步做的很好。比起聪明机灵体贴,无伤大雅的小错误更能让裴钰安觉察到她是一个人,一个生动的人。
而不只是可用的小奴婢。
但裴钰安一观察就能察觉不对,她整个人都是紧绷的,好像立马就要上战场。
只到底年龄小,虽出了丑,周遭是热热闹闹的气氛,俄顷后,那紧紧绷着的身体便放松,就是一直不敢看裴钰安。
又逛片刻,便到另一个受欢迎的地点,许愿桥。桥长约三米,桥上有横梁,横梁上密密麻麻挂着红绳黑木小牌。
传说,在寸大的黑木小方牌上写下心愿,挂在许愿桥上许愿,愿望便能成真。
裴意朵一听愿望能成真,立刻冲向旁边的凉亭,拿了木牌要写。
她还分了云郦和裴意朵一人一个:“郦郦也写,哥哥也写。”
云郦瞥了要身侧芝兰玉树的裴钰安,水眸微转,决定拒绝:“奴婢就不写了。”
裴意朵固执地把木牌塞进云郦手中:“郦郦要写,我们都要实现愿望。”
说完裴意朵率先拿笔,俯身在木牌写了起来,边写她还催促云郦。
云郦深吸了口气,像是认命,拿了笔写字。
片刻后,裴意朵拎起小木牌,吹了吹未干的墨迹,凑到云郦身边去:“我写好了,郦郦你呢?”
云郦深吸了口气,“奴婢也写好了。”
“郦郦写的什么?”
“平安如意。”
裴意朵念叨道:“平安如,如,如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