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
昌泰郡主这几年头疾严重,好容易才打听到当朝林大师有一手推拿按穴的好功夫,后来林大师给昌泰郡主治疾时,她本绞尽脑汁想让采容得林大师青眼,学推拿按摩的手艺,但林大师最后看中的却是云郦。
云郦疾步上前替昌泰郡主按摩头顶穴位,又柔声道:“夫人,大夫说了,你得少动气。”
裴钰安见昌泰郡主惨白得脸色略好了些,松了口气,这才看向刘青燕,目光阴沉难辨,被她这样看着,刘青燕高高仰起了脖子,冷哼一声,掀起帘子进了门。
刘青燕的奶娘陈氏无可奈何地看了眼自己的主子,打圆场道:“世子妃身体不适……”
话没说完,便被昌泰郡主直直打断了:“我看不是她身体不适,是巴不得气死我。”
裴钰安脸色微变。
云郦觑了他眼,收敛了手上的力道,心疼地对昌泰郡主道:“夫人,你瞧日头都这么大,在太阳底下把我们晒黑了多不值当,我们回荣正堂吧,回去之后奴婢给你做个全身按摩,保你通体舒泰。”
昌泰郡主头疼也缓解了些,且被云郦一提,的确发现夏日的阳光灼热此眼,遂起身道:“走吧走吧,我可还想多活几年。”
只是经过裴钰安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裴钰安眸光黑湛,不可见底,云郦收回目光,跟着昌泰郡主离开了。
而等他们所有人走之后,裴钰安看着留燕居,又一次心里烦躁起这个名字,陈氏看着他,似乎想说话,裴钰安却沉着脸走了。
陈嬷嬷看着他的背影,长叹口气,掀了帘子进了内室,见刘青燕又在开始擦拭她的弯刀,陈嬷嬷苦口婆心地道:“姑娘啊,就算你不喜世子,你也不应该对夫人那般说话啊。”
“我怎么了,我又没骂她,我骂的都是裴钰安。”刘青燕自认自己冤有头债有主。
陈氏苦笑:“你在国公夫人面前说世子爷,不比骂国公夫人更为不喜。”
刘青燕顿了顿,旋即冷笑:“我也不稀罕他喜欢。”
陈嬷嬷:“…………”姑娘的脾气如今怎么这么暴躁?
然而陈嬷嬷还是不死心,尤其是想到刚才三两句就哄的夫人离开的云郦,心中一回忆,一身粉色薄绣宝相花的裙子,衬的她窈窕翩跹,眉目清丽温柔,确是人间少有的美貌。
她顿时危机感横生,听说昨日世子还带她出去看花灯了,而且今天两人还是一起来的院子。
她垂眸看着自家姑娘,掏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