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都没有安排。见云郦态度兢兢业业,他坐在榻上,好奇道:“你觉得如何安排妥当?”
裴钰安扮演的徐墨是来自北地通州的丝绸商人之子,因是庶子,前些日子父亲过世后,便被嫡房分家,他能力出众,这几年的丝绸生意扩张少不得他的出力,可分家家产只得十之一二。
他心生愤怒,知江南丝绸乃是大安一绝,便想南下,告诉世人,庶出也有可能比嫡支强。
云郦眸光微闪,她笑着说:“我想到了。”
裴钰安闻言,洗耳恭听。
云郦笑吟吟说:“妾身貌美而家贫,本有情投意合的未婚夫,但就在成婚前夕,公子路过妾身家乡,无意中窥见妾身惊为天人的美貌。”
裴钰安听到这,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眸光复杂地锁住云郦。
云郦神采奕奕道:“世子你便失魂落魄,哪怕我心有所属,哪怕我不留情面拒绝你的示好,你也不死心,甚至为了得到我,不惜用我的父母来威胁我……”
裴钰安眉心跳了跳。
云郦继续道: “你诱惑他们欠下你数百两银子,设计我的未婚夫和别的女人有染,这时,你冷着脸站在我面前,问我,想让我放过你的父母吗?”
“奴婢心中千百个不愿,可为了父母,终究是屈服在了你的强权之下,成了你的侍妾。”云郦双眼冒光地看着裴钰安,“世子,你觉得怎么样?”
裴钰安眸黑若深渊:“我觉得不怎么样。”
云郦皱眉道:“可奴婢觉得挺好。”
裴钰安眸光沉沉地盯着她,半晌后突然一笑,“我给你改改。”
云郦好奇巴巴地问:“怎么改?”
裴钰安光风霁月地道:“我是出生富贵的富家子,你是打小伺候我的丫鬟,自小就仰慕我的聪明才智,爱慕我的容貌,待你年岁渐长,我本是要放你配人……”
他话峰一转,似笑非笑地凝着云郦:“你却不愿,跪在我跟前道,若是不能侍奉公子,宁愿终身常伴古佛,我这才勉为其难地收用了你。”
云郦默了默,她语气万分诚恳:“世子,奴婢觉得我的更好。”
裴钰安淡淡地说:“今早你说过什么?”
云郦:“……”
她颇是委屈地瞅了眼裴钰安,可怜巴巴地道,“那好吧,奴婢听世子的。”
裴钰安心满意足,虽他也觉得这股满足十分幼稚。他嘱咐道:“自现在起,你可以开始适应你的新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