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她轻轻吐出口浊气。
赵渔回了长顺街,就拉着云郦讲:“秀秀,我的确有些事骗了你。”
云郦双眸一眯。
赵渔道:“你姐夫不是西洲普通行商,他是西洲陈家家主。”
因赵渔的缘故,云郦颇了解了些西洲的事,西洲陈家是西洲三大家族之一。
赵渔知道的消息比裴钰安详细很多:“这几年薛家薛不知怎么说动了近西洲的楼国,靠他帮扶,薛家权势渐大,想吞并我们陈、周二家,因此西洲有些动荡,说不准就……”
“但今日我收到消息,扶持薛家的楼国陡生内乱,自顾不暇,而薛家家主薛琅巡视乡野时中了埋伏,重伤不醒,实力大减,怕近几年都不能威胁我们。”
最后,赵渔总结道:“现在你不必担心姐姐了,也不必和我去西洲。”
云郦摇摇头:“既然没有危险,我更应该去西洲看看姐夫和侄儿。”
赵渔微顿,虽信上说的好事,但她刚刚对云郦的内容有些夸大,比如薛琅奸诈卑鄙,不可小觑,而且,三家和平虽相处近百年,但当和平表象戳破,再也不可能重归于好。
即使暂时平静,未来也风雨不止。
但云郦早怀疑她的身份,担忧她的处境,她越是欺骗她她越要和她去西洲。
因此她刚刚全盘告知,一是因为西洲递来的是好消息,二是她说真话,说对自己有用的真话,云郦心中不会担忧,就不会再要求和她一起去西洲。
“三四个月的时间我有的。”云郦浅笑道。
赵渔想了想,西洲消息来源可靠,所以就算不如她对云郦所说西洲会安稳几年,但几个月内必定平静,云郦和她去一趟应该不会有事的。
而且,她也能和秀秀多相处相处。
“你先和裴世子商量。”最后,赵渔仍旧迟疑。
裴钰安黄昏时从国公府出来,立刻驱车来长顺街,他今日穿浅青色儒衫,身姿颀长,俊眉修目,矜贵优雅。
“世子,你
今儿心情很好?”云郦笑吟吟冲他走去,打量后道。
裴钰安佯装漫不经心地道:“今日午后我和青燕签了和离书。”他在陛下跟前磨蹭了小一旬,今儿陛下有些醉酒,他趁机上前再提,然后就得了几金口玉言,之后立马和刘青燕签和离书,当然明天他酒醒怕是有顿收拾。
云郦闻言微微怔了下。
裴钰安敏锐地捕捉到她的失神:“你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