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特涅兰先生看起来又是痛苦又是快意,他有些疲惫地说,“我向教会捐献了那么多财产,每次都祈愿我能再有一个儿子,可是你看我得偿所愿了吗?”
罗曼轻轻咳嗽了一声:“在这方面,看医师比向圣主祈祷有用。”
特涅兰先生红了脸:“我……我在那方面绝对没问题!”
罗曼:“无论你有没有问题,医师都会给你最合适的建议,当然最好是专攻生育方面的医师——而且治疗过程其实并没有常人想象中的那么丢脸或者恐怖。当然,这只是以我的经验而言。”
特涅兰先生有些犹豫地说:“那……您给我推荐一个?”
罗曼扶了扶眼镜,正打算说些什么,就被戈尔多的眼神给制止住了:“咳咳,改天我会告诉你的。”
戈尔多:“……”罗曼先生,您的经验真的有够奇怪。
虽然罗曼和特涅兰先生说了几句废话,但是效果居然相当拔群。特涅兰出自对教廷的信任,加上和罗曼的共同语言,更加向罗曼他们的立场靠拢了,甚至愿意出庭担任证人,表示会将他刚才听见的真相和盘托出,这样即使艾德琳娜反悔或是搞什么小花招,法院这边也有方法应付。
而与特涅兰先生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艾德琳娜夫人。她更加敌视戈尔多他们了,并且开始自闭,无论戈尔多怎么询问细节,她都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像是一只即将燃烧殆尽的蜡烛,昏昏沉沉。
“无论如何先把人带回去吧。”罗曼对戈尔多说,“我去通知这里的教会和官员,让他们派人和我们一起上路。”
即使要把人带回帝都,也是有些程序要走的。只是艾德琳娜这边已经盖棺定论,不知道枢机院那边的调查又是怎样的结果。
问完话,戈尔多如约去了见了海因茨。
彼时海因茨已经被洗干净,套上了一套新衣服,脸和手上的皮肤微微泛红,看起来精致文雅了许多。他自己在房间里找了个角落蹲着,还把窗帘遮在了头上,假装其他人都看不见他。
女仆弯腰在他身边周旋许久,也没成功劝他吃下一口饭。而海因茨也头顶“我是蘑菇”四个大字沉默着,一张小脸面无表情,看起来就很难对付。
戈尔多轻轻笑了一声,走过去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海因茨没有焦点的眼神瞬间落在了戈尔多身上。
戈尔多把他头顶的深红色窗帘给揪了下去,海因茨没有反抗,反倒是主动靠过来,然后拉住了戈尔多腰上的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