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椅子上不省人事的刈楚。
他的目光一扫,望见站在一旁面色慌张的陌生女子时,陆宁突然反应了过来,憋着笑意上前:“殿下又发病了吗,这个月已经第三次了呢。”
圣上每给他安排一次亲事,殿下便发病一次,屡试不爽。
还伴随着装疯卖傻、恐吓威胁、下跪求饶等一系列症状,每次都能成功地让那些姑娘加闻睿荷而丧胆,誓死不肯再迈入荷花殿一步。
果不其然,简媛面色大变,没一阵儿便匆匆告了退。
万年去叫人送客,椅子上的刈楚这才缓缓睁开眼来。
旁边有万年事先备好的温水,刈楚漱了口,将脸上的白沫擦干净了,这才转眼望向一旁憋了许久的笑的陆宁。
刈楚重新坐回到桌前,扶了扶小玉冠,一手压着云纹袖摆,声音寡淡:“何事?”
陆宁的脸早已憋成了茄子色,压着唇边的笑意将手中的战报递了上去,又候至一边等刈楚将手中的东西看完。
小楚国又一次倾巢而动,在占据了遥州城后,对芮城又虎视眈眈。
男子的眉头一皱,又将战报放到一旁,垂着眼,不知在思量些什么。
“殿下,太子那边的人已经请命夺回遥州城,您看……”陆宁试探性的问道。
哪知对方却轻轻开口:“不急,遥州城易守难攻,他们想去打,便放手让他们去,我们只管守好芮城便是。”
也罢,陆宁只好点头。他看了一眼面上稍有倦意的刈楚,思量了一番,还是忍不住将话锋一转:“对了,殿下,属下还有一事,不知当不当问。”
男子一手撑着头,笑:“何事,竟让你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陆宁知道对方在打趣,却还是不自然地抿了抿唇,轻声问:“属下想问殿下,夏姑娘的事该如何处理?”
夏姑娘?
屏风后的姜娆眼皮一跳,陆宁所说的,是夏蝉的事情吗?
她再次忍住上殿的冲动,在屏风后,安静地等待刈楚开口。
男子沉吟了片刻,不答反问:“怀安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理?”
陆宁,字怀安。
怀天下之大永安,刈楚曾不止一次地夸赞过他的字。
怀安为他的字,亦是他的志向。
陆宁假装思忖,实则心中早已有了定夺:“夏姑娘不过十六七,而子培已年逾半百,这桩婚事,着实不太合适。”
“你这是被谁灌了迷魂汤?”刈楚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