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再做那些活了,我吩咐其他人去做,你声音好听,就陪我在这寝室内,念念兵书,谈谈书画。”
姜娆无法拒绝,只得应好。
从桌上取来竹卷,方朗朗出声,他已用手撑着头,阖眼休憩开。来到王府后,他便摘了眼上的黑色布带,究其因,他只答二字——麻烦。
见他浅浅入了眠,姜娆便将书卷放下了,从一旁取来小毯子,盖在他身上。做完这一切后,她方站起身,就听见有丫鬟在轻轻叩着门。
怕扰了他休息,她连忙走到门前,开了门,轻声问道:“何事?”
面对眼前这样一张面容,就是连丫鬟都情不自禁地红了脸,半晌,她才磕磕绊绊地道:“小竹姐姐,谢家来人了,说是要见殿下,您看……”
谢云辞?
姜娆蹙了眉,他来做什么?
虽是疑惑,她还是回了来者,声音温和好听:“你先引着客人去主客堂,我去唤殿下。”
“好。”领了命,对方便匆匆退下了,只余她一人站在门口,回首望着还在休憩的少年,刚一迈步,只见眼前一道人影闪过,那人已稳稳站至眼前。
她微惊,险些一个踉跄,往门槛下摔去。
“小心,”那人连忙捉住了她的手腕,声音缓缓,眼里尽是关怀,“怎么站在风口,也不担心身子会受凉。”
借着对方的力,姜娆这才终于站稳了身子,徐徐抬眼,映入眼帘的,仍是那个碧冠华袍的男子。
她心一慌,连忙甩了甩手,轻声唤道:“二爷。”
但无奈力道太小,无法将他的一只手甩开。
对方就握着她的手腕,眼中涌动着万千情绪,化到嘴边,终是转为了一声低叹:“你瘦了。”
姜娆连忙别开脸:“多谢二爷关怀。”
她此刻,不愿再与谢云辞有半分纠缠,尤其是身在刈楚的房门口。
可对方却死死抓着她的手腕,一副不愿撒手之势,过了好半天,又问一句:“你在这里,过得好不好?”
她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我在这里一切都好,劳烦二爷挂念了。”
明明是一句客气的话,却让他笑出了声,半晌,对方低低一句:“确实是挂念,不过我也乐得挂念。”
话音刚落,背后似是有冷风乍起,谢云辞眸光一闪,引得姜娆回过头去,正见刈楚不知何时已醒来,阴恻恻地立于她身后。
“公子?”
“何人?”他的感官异常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