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的情景来。
眼前有人捧了一碗汤汁,强迫着她喝下去。
她瞟了一眼碗里那黑黝黝的东西,冷笑一声:“你们苗家,只会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吗?”
对方一愣,旋即笑眯了眼:“瞧您说的,这做妓的还瞧不起做贼的来了。”
不过是一丘之貉,何必自持清高。
言罢,他也冷哼了一声,眼看就要上前去,强行把那碗药往姜娆嘴里灌下去。
没想到她却是出奇地冷静,双手接过那素碗,下一刻,毫不犹豫地将碗里的东西一饮而尽。
“我自己会来,就不劳烦您动手了。”旋即用帕子擦了擦嘴,她眸光缓淡,扶着墙轻飘飘地上了轿子。
一阵剧烈的眩晕感传来,姜娆回头望了一眼早已哭成泪人的芸娘与夏蝉,宽慰地扯了扯嘴角。坐在轿子里面,她听着轿角清脆的铜铃声,眼中的光芒逐渐涣散。
原本她是要在四月嫁入谢家的,一道圣旨却将谢云辞提前调往辽城,才让她这么多天的日子过得舒服而安稳。当苗家要人的消息传入姜娆耳中时,她仅是慌乱了一刻,旋即便沉下心来。
嫁给谁,都是嫁。
她所要的,不过是一份权势、一宇庇护。
轻缓地阖上眼,她感觉轿子在黑暗中前行了许久,以至于她逐渐出现了幻听。她好似听到,有一句温润清澈的声音刺破了无边的黑寂,让她的眼前骤然鲜活了起来。
他站在那里,怯怯地喊了她一句阿姐。
他说,我依赖你,但这并不影响我喜欢你。我不光喜欢你,我还想亲你。
他明眸如月,呼吸微乱。眼底闪着青涩而又冲动的光芒。须臾,那孩子突然伸了手,身形被他环住的那一刻,一股无名的颤意游走在她的四肢百骸。
最终他抽身离去,他出现得令人不备,离开得也万分决绝。
让她无端地,就这样落下泪了来。
面上顿时流下两行清泪,巨大的困意中,她好似感受到有什么温热而粗糙的东西抚上自己的面颊,让她忍不住往后一缩。
下一刻,那东西又锲而不舍地跟了来。
她努力地睁开眼,却发现车内不知什么时候已跳进了两个男人,一个在旁边色眯眯地瞧着她,另一个则伸出手探上了她的面颊。
一阵恶寒。
姜娆刚想张嘴低喝出声,却发觉嗓中一片干涩,不由得抬起手来制止,却被对方奸笑着一把将手腕捉了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