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矜,性子不仅有闺秀的娴雅还多了几分直爽,对其也颇有好感。
两人互道了姓名,交谈了几句,很快熟悉起来。
经过这一番惊险遭遇,几人没了游玩的心思,而且凌燕和萧瑜的伤势虽不重也得赶紧处理,遂立即下山。
山脚的别院就是凌轶的,侍女早备好香汤饮食静候,见到凌燕萧瑜发髻松散衣裳脏乱还有血迹,又是好一番惊慌忙乱。
在侍女的伺候下,萧瑜上了伤药重梳好发髻,见几个侍女仍围着凌燕,便跟小寒到院中赏景。
没走多远,小寒看到萧瑜的手有些冻得发红,就折回去取手炉。萧瑜站在原地等了片刻,看到前边繁花盛开,暖气氤氲,估计是温汤池附近,便移步过去。走近就看见花木后是个白雾缭绕的池子,里面隐约有各色锦鲤。
萧瑜轻轻拨开花枝,蓦然发现一美人仰卧在旁边躺椅上。
其年约十又五六,肌肤胜雪,芙蓉玉面,略显苍白娇弱;如墨般沾了水气的长发散落在椅上,遮住了入鬓的眉梢;闭合的双目眼角略向上挑,眼帘浓密纤长;鼻梁挺秀,唇似点殷。身上随意披盖了大红如意云纹披风,微露荼白的锦衣,卧姿慵懒。
即便今日曾与姿容出色的凌燕亲密接触,萧瑜见了此人还是不由得呼吸微窒,继而屏气凝神,只觉天地皆暗淡了,唯独眼前之睡颜如珠玉耀目。
果何人哉?如斯之美也!
……
常言道,一年之计在于春。
正月末的时候,肖家在屋后不远的荒坡上建了间鸡舍,将田地都租赁出去后,分几次买了两百只鸡仔回来养。
萧瑜边养伤边继续筹备种莲藕之事。她和郝俊随大将军府的管事去看了那批藕种,十分满意,当即付了定金,回来将荷塘的泥土平整好,往里施放肥料和生石灰。藕种最好随挖随种,因此直到二月末下种时,才雇人去把藕种挖了回来,然后立即种到了荷塘里。
养鸡和种藕花去了一笔银钱,幸好仙草冻和酸笋这两个进项现时还比较稳定,家里的余钱并没变少反而增多了。
岭南而今已是春暮,桃李等芳菲歇去,绿荫正浓。
翠瓦飞檐的凉亭旁植了一片朱顶红,此时花开正盛,艳若朝霞,远望如红锦铺地。
萧瑜见到此景,有些恍惚。
朱顶红又名华胄兰、百支莲,时下还比较少见。其花叶都有些像君子兰,形似喇叭,颜色多为艳丽的大红,每枝花茎顶端都能长好几个蓓蕾。朱顶红极好养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