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沅沅坚持不肯上救护车, 指天誓日说她身体一向来倍儿棒, 明天一早醒来肯定会退烧, 而且她讨厌去医院,更别提是上救护车了。
顾言时一语不发, 却要上来抱她。
岑沅沅急了眼了:“顾言时,真是的, 发了个烧叫救护车, 要被人笑掉大牙了,要是你逼我上救护车,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顾言时的手终于顿住了,艰涩地道:“你忘了,以前你也感冒过。”
岑沅沅愣了一下才想起来, 的确, 她和顾言时刚领证就因为淋雨得了一场感冒, 因为大意没有去治疗,结果低烧不退转成了肺炎, 最后还并发了心肌炎,足足在医院里呆了一个多月。
“那不一样的,那次是感冒有病毒,这次是发烧, ”岑沅沅和他讲道理,“我敢打包票, 明天一早我肯定退烧了, 要是没退烧, 我一定乖乖去医院,一刻都不拖延,行不行?”
顾言时迟疑了一下,摸了摸她的额头。
额头上起了一层薄汗,入手的确已经不太烫了。
“你看,你都把我急出汗来了,”岑沅沅瞪了他一眼,“再不让我休息,我真要一病不起了。”
顾言时的脸色白了白,默默起身出去了。
岑沅沅舒了一口气,正要躺下,顾言壑推着轮椅进来了,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你这是什么眼神?”岑沅沅靠在床上,奇怪地问,“好歹我也是为你挡雨才生病的,你也来不安慰我两句?”
“骗人。”顾言壑很是轻蔑地吐出两个字来。
这个小祖宗,真是时刻都不忘怼她。
岑沅沅头疼了:“我骗你什么了?”
“还说你和我哥长久不了,你看我哥紧张你的那副模样,谁敢让你们长久不了?”顾言壑傲然瞥了她一眼,转头走了。
岑沅沅揉了揉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刚才她好像看到了顾言壑嘴角微微泛起的笑容。
第二天起来,岑沅沅的热度的确退了下来,就是人还有点虚,看起来恹恹的,胃口也不开。
林叔坚持带她去验血做了个检查,然后又炖了些清肺、补身的汤汤水水每天逼着她喝,幸好已经入秋了,要是还是在夏天,岑沅沅怀疑自己要被补得流出鼻血来。
顾言时也几乎天天准时回家,板着一张脸检查她的状况,一副稍有不对就随时叫救护车的模样,害得岑沅沅想偷偷把补药倒掉的机会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