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鬼。后来他们俩经常避开我们吵架,我妈会摔东西哭,我爸就在旁边抽烟不说话。每次看到他们吵架,我就盼着他们赶紧分开,别在一起互相折磨了。”
岑沅沅的心里一紧,呐呐地道:“对不起,别说这个了……”
“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我错了,他们俩都深爱着对方,愿意为对方舍弃生命。”
岑沅沅愕然瞪大了眼睛。
“那天我妈在车上吵了起来,情绪很激动,我去安慰她,我爸走了神,没看到前车急刹。出事的时候我爸把方向盘往右打了,自己撞了上去,临死前还护在了我妈和我的身上,”顾言时的声音微微发颤,“我妈本来说不定还能活下来的,看见我爸断了气,割脉自杀了。”
这太残忍了。
一瞬之间亲眼目睹自己的爸妈死去,怪不得后来顾言时几近自闭,把自己放逐在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就连意外过去了这么久,也还是难以从这场噩梦中彻底摆脱,彻底成了这么一个寡言沉闷的男人。
岑沅沅下意识地握住了顾言时的手,想要给他一点安慰:“别想了,都过去了,我不说你闷了,闷就闷吧,你高兴就好,别难过了。”
温热绵软的触感传来,顾言时低头一看,娇小柔软的手放在了他的掌心,在轻轻摩挲着。
所有的痛苦在这一刻仿佛远去了。
像以前一样,岑沅沅就好像一个挥着仙女棒的小仙女,把一缕缕阳光洒进了他布满阴霾的世界中,为他带来温暖和希望。
如果能永远这样牵着她的手,那该有多好。
这一刻,他想要贪心一点、自私一点,想要永远都留住这缕阳光。
“沅沅,其实……”他的喉结滚了滚,欲言又止。
前面有人叫了起来,打断了他的迟疑:“先生,太太。”
两人抬头一看,别墅到了,门前站了两个身影,一高一矮,是林叔和顾言壑。
岑沅沅愣了一下,高兴地招了招手:“咦,你们怎么出来了?”
“小少爷说想出来透透气,”林叔愁眉苦脸地道,“可是他又不愿意出去走,就站在门口不肯动。”
顾言壑的神情有点不太自然,默默地看了一眼两个人牵着的手,转头开着轮椅走了。
岑沅沅丢下了顾言时追了上去:“你不生气了?是不是出来找我的?”
“不是。”顾言壑生硬地否认。
岑沅沅乐了。
这两兄弟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