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丝力气在渐渐的抽离,甚至连李茹苓的脸都开始有些虚渺。
李茹苓哭着说:“我知道错了,我……”
“你以为裴莫行放过我一次,还会放过你一次么?”陆成渊目光中尽是心疼,可是他没有办法去摸她的脸。
他知道李茹苓心里的想法,他也知道她心里头全部都是他。
是他忽略了她的感情,也忘记了,这辈子如果他肯好好康复,这个女人会陪他走下去。
陆成渊手指尖微微动了那么一下,可是也就是那一下而已,便再也没了感觉。
他这个时候多想把这个女人抱在怀里,可他毫无办法。
李茹苓倚在他的肩头泪流满面,她听见陆成渊在耳边说:“如果有事,你就说,这件事是我教唆你的。这样,至少可以减轻点罪行。”
李茹苓瞪大眼睛,用力的咬住下唇,“不!我不能这样说!”
“我是个病人!”陆成渊目露哀光,眼底尽是痛苦的神情,“所以我可以申请保外就医,而且这件事并没有造成实质的伤亡,裴莫行和顾佳期都没死,就算要判刑,也不会判多少时间。”
李茹苓死死的握着陆成渊的手,“我不能进去,我进去了谁照顾你!!”
“所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陆成渊第三次的反问李茹苓,为什么要做这么愚蠢,这么吃力不讨好,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李茹苓神情慌乱的捂住自己的眼睛,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她抽泣着和陆成渊说:“因为你想死啊,谁让你变成现在这样的我心里头太清楚了,可是你从来没看看我,看看我在你身边,我一直在等你,你从来就没有啊……”
李茹苓的失声痛哭,让陆成渊彻底的没了语言。
归根结底,还是他的错。
曾有一句话说,但愿怜取眼前人,可他却总是一次又一次的越过需要他的人,而去看那些不珍视他感情的存在。
陆成渊的目光变得柔和了起来,“去吧,去给裴莫行打个电话,就说这件事我们决定自首。乖丫头,我在外面好好康复,我等你出来,判不了多久的,等你出来我们就结婚。”
—————————————轻舟已过万重山———————————
知道这件事是李茹苓做的,其实反而让裴莫行松了口气。
实际上对于裴莫行来说,他最担心的还是让穆青淮帮忙寻找的那个男人,那才是最可怕的潜在危险。
顾佳期很同情李茹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