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文命完全是以锻造铜锁链的经验将黑铁锭锻成精铁,然后塑形成为铁条、铁片,这般手法粗糙简陋到极致,可偏偏其余铸造师就没有这般加工精铁的手艺,主要是他们没有能够融化精铁铁片的高温魔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姒文命一点一点在精铁条上锤炼开锋,
通红的精铁铁条慢慢被他雕琢出长剑的形状,可这柄剑看起来十分古怪,剑脊歪斜,剑锋粗陋,这是因为锤子捶打的部位不够均匀,毫厘之差,造成瑕疵不少,最重要的是没有剑柄剑鞘等装饰物,这东西看起来十分古怪。
不过作品虽然丑陋,可是姒文命依旧将其摆在身边,准备加工手柄剑鞘,这东西他都没学过,只能按照刚才看到三个师兄操作的步骤照样比划,铁木等三位师兄的剑早就铸造好了,此刻三人各自将剑放到面前,由师傅和师叔评判优劣,顺便等待一下这个牛气冲天的小师弟,虽然作品不怎么样,可是刚才这小子熔炼精铁的威势十足,是个铸造师就能感觉到其中的不凡来,他们当然也受到了些微影响。
众人倾目看向铜盔和铜锤,等待他们宣布最后结果,铜盔站起身来,说道:“师侄,不用在深入加工了,我准备宣布铸剑比赛的结果了!”
姒文命看着自己身边这柄简陋的铁片,一阵脸红,原以为铸剑容易,实际操作之后才知道,里面很多问题都需要注意,稍有不慎就会降低剑的品质,甚至变成废剑,他摸了摸手中的铁片,这东西和自己印象中最普通的剑也有着天差地别!看来此次比赛必然是自己输了,不过三位师兄谁能获胜呢?他心中也很好奇。
姒文命很想要晋升铸造师的名额,可是铸造学徒也许更适合他,对于这个名额的问题,他本来是随缘的,只是被铜锤逼着、被铁棒师兄鼓励着,才勉力一试,在这场比赛之中他学到了很多东西,足够他消化一段时间了,譬如铸剑和对剑身零件的处理,譬如铸造师力量操作法门,譬如不求极限,适合的才是最好的,这些知识和道理需要慢慢感悟,融入自己的亲身实践之中才会最终成为姒文命的资粮,即便如此,他也算是受益匪浅,所以此刻对于铸造学徒和铸造师的名额,反而没有更深切的执念。
他索性将这柄丑陋的铁片丢在脚边,正襟危坐,面色坦然的等待着师伯铜盔宣布结果,铜盔看向四名年轻人,目光深邃,看透了他们的心思想法和一切小算盘,也看到了姒文命的坦然和自然,心中暗暗点头道:“这孩子倒真是一片赤子之心!无惧胜负输赢。”
铜盔环视一周,将场上众人的表情看了个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