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血性,他实在不想再忍了。
他语气不善,陆远反而十分平静:“侯爷若能处理,何至于闹到此等地步,陆某今日既然来了,便不会就这么离开。”
“你!”宁昌侯气恼,秦怡急忙拉住他。
被锦衣卫围堵的百姓们已经跪了许久,恐惧久了渐渐麻木,胆子大些的已经敢偷偷交换眼神,支棱起耳朵偷听了。
陆远视线转到赵玉庆身上,盯着他看了片刻后缓缓开口:“赵玉庆。”
“……是是是,正是晚辈。”赵玉庆被他盯得发毛,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陆远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就是你在京中散布谣言,说锦衣卫害你落马?”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尤其是在场的百姓,无一不感到震惊──
难道不是锦衣卫害此人落马吗?
赵玉庆闻言顿时慌了,也不敢自称晚生了:“小、小的没有,一切都只是谣传,绝不是小的做的!”
“你在质疑锦衣卫的侦查手段。”陆远俯身看他,英俊的眉眼气势逼人。。
赵玉庆吓得直哆嗦,粗糙的黑脸也开始泛灰:“小的、小的真的听不懂……”
不等他说完,李桓便翻身下马,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上,秦夫人惊呼一声‘玉庆’,下一瞬绣春刀连刀带鞘扎进他的伤口上。
赵玉庆惨叫一声,在地上扭曲成一团,然而不管他怎么扭,胳膊都被牢牢钉在地上,动得越厉害便流越多的血。秦夫人哭嚎着要去扶他,却被秦怡兄长强行拉了回来,她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丈夫:“我哥嫂就这一个儿子,你快去救他呀!快去救他呀!”
秦怡兄长皱起眉头,犹豫之间宁昌侯淡淡提醒:“你们夫妇倒是有两个儿子,但凡事还是三思得好免得护住了人家的,丢了自己的。”他现下已经看清形势,今日之事陆远是友非敌,所以态度反而悠闲起来。
宁昌侯的话点醒了秦怡兄长,他当即严厉地将秦夫人扯到怀中,压低了声音警告:“你若不想大郎他们受牵连,就给我闭嘴!”赵玉庆得罪的是锦衣卫,如今秦家能不能全身而退还要另说,又如何还有功夫去护他。
秦夫人一听会牵连自己的儿子,顿时懵住了。
另一边李桓的绣春刀牢牢钉在赵玉庆胳膊上,待他挣扎不动时才勾着唇角问:“现在,能听懂了吗?”
赵玉庆嘴唇发紫,头上的虚汗如黄豆般大小,闻言哆哆嗦嗦地点了点头。李桓这才将绣春刀拔了,看着刀鞘上半指深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