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还是预防万一,所以她在裙褶上放了一颗珍珠,然后在月光下溜出城堡跟着吉卜赛人走了,他唱着歌……但是裙子上的珍珠对公主来说太重了,她跟不上他。他却继续走,没注意到她被抛在后头……
“我说得不好,把歌剧讲得像个故事一样——不过这是第一幕的结尾了。他在月光下往外走,她留在后面啜泣。这一幕有三景,城堡大厅、市场,还有公主窗外的宫殿花园。”
“那样不会很贵吗——我的意思是说,场景不会很贵吗?”内尔表示意见。
“我不知道——我没想到——喔!我猜这总有办法能解决的。”弗农被这些平淡无趣的枝节给惹恼了。
“第二幕是在市集外围。那里有个缝补娃娃的女孩,黑色的头发垂在她脸蛋周围。吉卜赛人过来了,问她在做什么,她说她在修补孩子们的玩具——用世界上最神奇的针线。他告诉她所有关于公主的事情,还有他是如何失去了她,然后他说,他要去找老犹太行商卖掉他的帽子跟笛子,她则警告他别这么做——但他却说他非做不可。
“真希望我会描述——我现在只是把故事告诉你而已,并不是照我切割它的方式在讲,因为我自己都还不确定要怎么处理。我已经有音乐了,很棒的东西;有描述沉重、空虚的宫殿音乐,还有嘈杂的市集音乐,还有给公主的——就像一行诗,‘在宁静山谷里歌唱的溪流’,还有补娃娃的姑娘,以及树木跟阴暗树林的音乐,就像普桑修道院的森林以前的样子,你知道的,像是中了魔咒、神秘又有点可怕……为了这个,必须特别调整某些乐器的声音……唔,我不会讲太多细节,那对你来说没有意思,太技术性了。
“我讲到哪去了?喔对,这次吉卜赛人摇身一变成了个伟大的王子来到宫殿里,身上佩戴着铿锵作响的剑,有漂亮的马具跟亮晶晶的宝石,公主大喜过望,他们就要结婚了,一切都很顺利。可是他开始变得苍白又疲倦,一天比一天还糟,要是有人问他怎么回事,他就会说:‘没什么。’”
“就像你在普桑修道院,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嘛。”内尔微笑着说道。
“我那么说过啊?我不记得了。呃,后来在婚礼前一天晚上,他再也受不了了,于是偷偷离开宫殿到市集去摇醒那个老犹太人,说他一定得拿回那顶帽子跟笛子,他会交还一切。老犹太人笑了,把扯碎的帽子和断掉的笛子丢在王子脚边。
“他心碎了——世界在他脚下崩溃,他拿着那两样东西到处乱走,直到走到跪坐着的补娃娃姑娘身边,他告诉她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