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也是他见识不多。
冯员外看着洛川雪的目光,登时又多了些变化。
他再度深深拜下去:“是。”
洛雠:“那我画一道符,你喝下去。这道符既可以保你儿子平安,也可藏住他的鬼气,日后他也不会夜夜阴气浓郁之时啼哭。只是为确保效果,今日你便不要进食了,水也不能喝。”
冯员外都没有问这符对他有无害处,就应了好。
洛雠就说了自己所需要的东西:“黄表纸、柳叶水。”
冯员外看了一眼管事的,管事的便立马去办了。
在等候的过程中,洛雠坐了下来。
他没喝侍从上的茶水,而是低着眉眼,一只手轻轻圈住了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腕,指腹摩挲了下。
洛川雪在识海里看着这一幕,也感知着这一幕,不由微顿。
……感觉有点奇怪。
先前把身体给洛雠时,都是正经事儿,没这样莫名其妙的肢体接触。
他的指腹覆着明显的剑茧,但手腕内侧的肉又是软的,甚至称得上有几分娇嫩。
这样蹭过时,感觉痒痒的,让他本能地想缩手,可现在控制着身体的不是他,他躲不了。所以就有种被强制摁着在摸的感觉。
洛川雪忍了忍,又看到洛雠用食指和中指还有无名指,并拢着微微滑过自己的手背,磨过上头的骨线、稍稍凸出的青筋。
覆在上头的剑茧就好似摸过了他手背底下藏着的神经、血管一般,只叫洛川雪头皮发麻。
他也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干嘛呢?”
洛雠这才终于收了手,他压着嘴角,没让自己勾起笑被洛川雪觉察,而是淡淡道:“感受一下自己还在的剑骨还有这双手。”
一句话,直接叫洛川雪开始心疼了。
哎。
洛川雪无声地低叹了口气,跟洛雠道:“摸吧摸吧。”
太心软了。
洛雠想,他把手再次覆在了自己的手背上,微微低下眼,心道容易被欺负。
……过去的他,就是这样,被那些人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他没有再摸,而是就这样覆在自己的手上,像是要用自己的手保护自己的手一般,沉静的姿态也透露出几分孤寂,叫人不敢接近。
冯员外坐在不远处,都无端有些坐立不安,心里也觉得奇怪。
——先前这位仙人问他话时,可没有这般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