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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正和路遐似乎也松了一口气,要是医生和路晓云闹别扭不录了,他们这边才是真的出不去了。)
只听见严医生用自言自语很小声的声音在那边继续唠叨着:“我为什么会傻不拉几地白天上班晚上跟着你在这鬼森森的医院乱跑?一定是因为负罪感……负罪感,算了,你这家伙反正也不懂什么是负罪感……”
脚步声就这样持续了好一会儿,直到“吱嘎”一声,门开了。
“其实我怕猫……”严央小声说了句。
虽然他这么说着,但他走路的脚步并没有因此放松。路遐和孙正专注地听着,心里估算着他们走的距离。
如果路晓云真的有什么线索,那么从现在的情况应该能推测出他们应该也在化验室里面调查。
果然,只听磁带里响起轻微钥匙拧开门的声音。
滋——噪音突然就大了起来,惊得路遐放在复读机上的手一抖,那种模糊不清的声音滋滋呜呜地响着,像某种悲鸣。
路遐和孙正对视了一眼,不知道磁带里的两个人察觉出来没有,化验室果然和外面有点不一样。
(“噪音好大。”
孙正抱怨了一声,余光飘向与他们一玻璃之隔的化验室,心里莫名一紧。)
提着复读机的人走了几步,还不知撞到了什么,哎哟一声,磁带里随之响起被放大无数倍的声音,孙正和路遐同时皱了下眉。
“你往哪儿走?回来。”
这是路晓云的声音。
严央似乎楞了一下,磁带里他的反应慢了半拍:“你对谁都这么颐指气使吗?”
路晓云回答得很干脆:“不是。”
只听见严央又走了几步,停下来了。
悲鸣似的噪音似乎更大了,路遐终于把复读机的音量放到了最大,那滋滋呜呜的声音就在整个化验室大厅里回荡着。
“你、你把那盆吊兰举起来干什么?!”
严央突然慌里慌张地叫起来。
“拿走吊兰才能把桌子往这边移,快点。”
路晓云用命令的口吻说着。
磁带里响起了桌子移动得摩擦声,那声音擦着地面像撕裂的惊叫,孙正和路遐完全想象的到严央战战兢兢地样子。
“你不会把我认成猫的,对吧?”
严央一边移动着桌子一边嘀咕着,“当然你也不会让猫上身,所以我们只要办完这一切就快快走人,大不了周六跟老妈去烧个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