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真肯下本钱啊!看来,当初他确实是对《长恨歌》的秘密着迷了。
“就这样,我终于发现,贾桂娘偶尔会去春明门外的一所院子。”
裴玄静问:“是来看望贾昌老丈吗?”
“也有可能是为我所惊扰,贾桂娘来找兄长商议对策,结果又让我发现了。不过,这一次我吸取了教训,没有直接闯入贾昌的院子,而是先多方打听,把贾昌的底细摸了一遍,才以士人的身份,假借路过之名,前来探访的。”
“你得到什么特别的吗?”
陈鸿看了裴玄静一眼:“我所探听到的,都写在《东城老父传》中,其他也没什么了。”
沉默片刻,裴玄静道:“可是,你在文中并没有提到贾桂娘。”
“那不是自找麻烦吗?其实说起来并不神秘。当年贾昌最得宠时,妹妹桂娘年纪小又伶俐,让杨贵妃看中了,召入宫中侍奉,闲暇时跟随贵妃学习歌舞。据说杨贵妃跳霓裳羽衣舞时,需要多名舞者相伴,还分主次,桂娘便是其中之一。”
“但是,安史之乱中贾桂娘出逃时,却没有招呼贾昌。”
“这是有点不合清理,不过以当时的情势,就连长公主都留在长安遭叛军杀害,落下一个贾昌也不算什么。”陈鸿道,“不过有一点确实值得注意,安禄山攻入长安时,曾下令张榜捉拿贾昌,这就十分蹊跷了。贾昌再得宠,也只是一个驯鸡人。安禄山放着那么多大人物不管,偏生要盯着贾昌,又是为什么呢?”
“难道贾昌知道什么秘密吗?”
陈鸿看着裴玄静,不置可否。
裴玄静却在想,那么说来先皇为贾昌建院子,并不一定是为了保护东墙上的字。看来,内情更为复杂。
她说:“所以,陈先生从贾昌这里仍然没有什么发现。但是,你见到了被贾老丈抚养长大的孤儿——郎闪儿。”
“一个扮成男儿的小丫头。”陈鸿不明所以地笑了笑。
裴玄静问:“后来呢?”
“见过贾昌之后,我明白再深究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只得暂时死了这条心。返回洛阳,我化名陈鸿祖写下《东城老父传》,以作记录,便将有关《长恨歌》的一切均抛诸脑后。直到去年秋天,突然收到王质夫那封莫名其妙的来信,这一切才如沉渣泛起,于是我再次赶赴蔷薇涧草庐,并在那里遇到了炼师。”
“那么今天,你又为何而来呢?”
“这……不是炼师冒郎闪儿之名给我写信吗?我还以为郎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