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他下面的话。
季闻轻轻叹息:“如今朕登基不过数月,便已经被朝中武将多次顶撞,若再这般下去,只怕君威不再。”
“竟有这事?”季听蹙眉。
季闻苦涩一笑:“朕也能理解,朕做皇子时便不怎么同武将打交道,军中事务也因有皇姐在,便一直不怎么上心,如今为难了,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有何难,皇姐有主意让他们对你心服口服。”季听随意道。
季闻立刻放下筷子:“什么主意?”
“杀。”季听的红唇轻启,只说了一个字。
季闻愣了一下,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朝廷命官,又未犯什么事,岂可说杀就杀?”
“他们是臣,你是君,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季听看到他的脸色,心情颇好的尝了一口珍珠汤,“皇上莫烦,只要你下令,臣这便带人去捉了那些以下犯上的混蛋,当着满京都百姓的面斩了他们。”
“……胡闹,那样朕岂不是要落个嗜杀的凶名?”季闻不赞同的看着她。
季听轻啧一声:“不能杀啊,那臣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还想让她像上辈子那样交出虎符?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季闻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姐弟俩用过午膳,又一起去御花园走动片刻,季听这才告辞。
季闻将人往外送,一边走一边道:“武将的事皇姐再费心想想,别总是念着申屠川了,申屠一家都流放了,哪怕为了他父母,他也不会自戕,顶多是受些折辱而已。”
季听见他又提起申屠川,便配合的开口:“那些折辱哪是人能受的,皇上……”
“行了,皇姐回去吧。”季闻摆摆手,不想再提此事。
季听深深的叹息一声,皱着眉头往宫外走,就差把‘忧虑’两个字写在脸上了,然而一踏进自家马车,眉间的忧愁瞬间消失,她心情颇好的倚在软塌上,看到盘子里的糕点用了大半,一时间有些好笑。
待马车上路,季听才神态放松的问:“褚大侍卫,怎么只吃雪花酥,别的倒是一点都不碰?”
“甜。”褚宴依旧很酷。
季听笑意盈盈道:“日后别吃太多甜食,当心牙疼。”
褚宴一听不让吃甜食,顿时不说话了,大有无声抗议的意思。
季听轻抿一口茶水,从身侧的小柜子里翻出话本打发时间,只是看了不一会儿便觉得无趣了,索性撩起帘子看向窗外,却不曾想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