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再让皇上和先皇操心。”
“若真能安分些,那倒也不错,”季闻没将她的话当回事,笑笑后便催促,“行了,时候不早了,赶紧回去吧。”
“是。”季听应了一声,低着头便往马车上走。
申屠川见她转身的功夫眼泪就干了,不由得垂眸遮掩住眼底的笑意。
季听上了马车后,扶云一脸担忧的问:“殿下,你还好吧,怎么突然哭了?”
“装的。”季听淡定的看他一眼。
扶云无言一瞬:“为什么要装?我看皇上还挺难受的。”
“他也就难受一会儿,这点情绪过后,该如何还是如何,”季听慵懒的倚着枕头,“他这些日子待我好,是因为我伏低做小,若有一日我不这样了,他照样会对我下手,白眼狼这种东西,是如何也养不熟的。”
她前世养了两个,这都是她得出的血泪经验。
扶云不解:“可皇上不是只疑心殿下吗?何时要对殿下动手了?”
“大概是我彻底露出尖牙的时候。”季听轻笑一声,捏了一把扶云的脸。
乐师们依然在吹吹打打,从宫里往府中走的路上依然热闹,季听却彻底乏了,只想尽快回去歇着。
然而等回了府中,依然还是一堆的事,其他的可以推脱,宾客们早已经到了,应酬这种事却是躲不过去的。季听同申屠川一起到了摆酒的庭院,看到泾渭分明的文臣武将后,忍不住轻笑一声。
“我去招待武将,文臣这边你来负责,”季听说着扫了申屠川一眼,“别喝酒,否则丢人是你自己的事。”
“嗯,不喝。”申屠川温声道。
季听微微颔首,正要抬脚离开,申屠川突然叫住她:“殿下。”
“嗯?”季听回头。
申屠川定定的看着她,片刻之后突然问:“如果我有事瞒着你,但愿意主动交代,你会原谅我吗?”
季听静了静,半晌才开口:“什么事?”
“一件你必然会生气的事。”申屠川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季听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既然是瞒着的,想来你不说本宫也不会知道,何必再告诉本宫?”
“因为申屠想同殿下做一辈子的夫妻,所以必须对殿下坦诚。”申屠川回答。
季听垂眸笑笑:“如此,那便说吧。”
“待今晚过后吧。”申屠川竟也有些紧张了。洞房花烛夜一生只有一次,他不想因别的事扫她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