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呢。”兰承柔声。
应对兰砚,兰承的底牌就是青槐。
青槐拥有南疆的蛊毒之术,有一种蛊,可以操纵人的生死,兰砚拥有政治上的大才,杀了这个弟弟,实在是可惜,与兰砚相比,他不得不承认,兰砚在权势上的能力更胜一筹。
今后,他可以使用蛊毒利用兰砚,让兰砚这个怪物为燕朝开疆拓土,征战沙场,承担一切杀戮。
兰承淡笑,他隽雅的面庞带着冷清,眼底浮现一抹狠色,抬手将酒洒在地面,酒液气息散在肃冷空气中。
凡身肉胎,饥渴难耐。
干涸之感比腹中空荡之感更加难捱。
沈熙洛在榻上难安,她忍了一会儿,实在是口渴,悄悄掀开帘帐,轻手轻脚,唯恐被行宫的宫人太监发现殿内藏了一人,她在殿内紫檀木桌案上寻到了一盏茶壶和金玉杯。
殿宇静谧。
沈熙洛伫足听了会儿,确定槅扇外无人,才小心翼翼地将茶壶中的茶倒出,犹豫了一下,举起金玉杯。
凉甜的液体滑过喉咙,抚平干燥之感。
沈熙洛抿了下唇瓣,只觉唇齿间甜津翻涌。
是香引子之类的茶水么?
沈熙洛贪甜,且一杯“茶水”入腹,少女神色微微恍惚,眼角氤氲柔丽醉意,她下意识多饮了几盏。
意识迷蒙,却无端开阔,心尖涌上畅意。
沈熙洛想着凤至的新活计。
他跟随皇上,会不会凭借功劳获得一些地位?
那样
也许,他就能娶她了。
不过,凤至现在的活计相当于被人利用的棋子。
这样不好,皇上对他不好。
沈熙洛心尖浮现了些对皇上兰砚的烦闷。
金玉杯,琼浆玉液,娇俏少女半醉在紫檀桌案,脊背瘦美。
皇上身份特殊,尊贵,惹人注目,兰砚没有刻意掩藏自己出现在行宫时,行宫中的线人很快将他的踪迹告诉给了朝臣。
皇上对欠下巨额银两的朝臣们追缴欠款,朝臣们一时还不上来,纷纷到行宫求见兰砚说情。
朝臣们聚集,乌压压一片,求情的理由千奇百怪,他们痛哭流涕,跪在兰砚面前。
少年皇帝背影挺拔,冷漠。
他殷红靡丽的唇翘起,慢悠悠地,嗤笑一声。
朝臣们霎时噤声,心思各异地跪着。
廊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