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拍了拍衣服,走进了围栏。
牲畜看上去状态都挺好,干干净净,没有变瘦。伊兰离开之前把它们寄养到了镇外的围场,约定好今天送回来。牧工向来很尽职。
风雪可能要持续好几天,牛羊需要保暖。伊兰在围栏中央用木棍画了一个小法阵,并用石块垒出了个尖堆。他摘下手套,将手按在尖堆上。
尖堆毫无反应。
他集中精神,又试了一次。尖堆终于传来了些许微弱的暖意。黯淡的红光从无到有,缓慢地扩散到了整个法阵的范围。
伊兰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重新戴上了手套。这是最简单的暗火术,是他还没成为圣职者学徒时就天生会用的法术。然而如今即便借助法阵,他仍然连这种最简单的法术都无法轻松使出了。
审判者几乎夺走了他身上的一切,包括他与生俱来的那些力量。幸而他还有纽赫。
伊兰平静地起身,去检查新生的牛犊了。很多事情等着他做,没空为过往叹息。
他独自一人在风雪里忙碌着,照顾牲畜和家禽,用符文对驯鹿设下简单的禁制,确保它们不会离小屋太远。
做完这一切,伊兰终于能回到屋中去了。但这并不代表他的工作都已经完成了。他还得为牧狼们准备加餐。
牧狼们其实和驯鹿差不多,能自己在山林中找到食物。它们相当耐饥,即便大半个月不吃任何东西,也仍然能保持良好的身体状态。但这并不意味着伊兰可以什么都不管,因为牧狼的食量很大,而饥饿的牧狼有时候会变得相当暴躁。
它们确实不会伤害伊兰,但在那种状态下,它们会变得难以沟通,有可能会去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