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应付这一灾难中发挥最大的作用。
“舅,你不信我就没办法了,我一会就上西瓦窑看我爸,但是,舅,这大雨若是在明天还没有要停的迹象,你一定要做点什么,就当是可怜那些沿沟而居的民众们,就当是可怜那些钻在小窑井里为了生计而不得不付出劳动的苦矿工们,为了您掌管着安全这个责任,也必须做点什么,十几个小窑,给灌耗子洞一样灌掉,您说会死人吗?沿沟两岸的几百民户,当这些人们的房屋被洪水淹没时,舅舅您想过自己要背负多沉重的一个包袱吗?”
这番话不象是一个才15虚岁的少年说出来的。
陆兴国扭回头,看着自己这个外甥,第一个感觉是这孩子长大了,懂事了。
“坚子,你能有这样的想法,说明你和一般的小孩子不同,二舅很欣慰啊,但是你想的太简单了,不说这么大的防患规模几十年没有,一但有动作,就要清理十余里的河沟,要动用数以百计的铲土车、挖掘机、不然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把河沟清理出来的,这么大的动作,要经过矿党委研究决定的,你以为舅舅我一个人能做主吗?”
“舅,不发生事故什么都无所谓,一但发生了什么,这些都是无法推卸责任的‘事实依据’,那只会说明您这个主管安全的副职没有把安全隐患消除掉,近河沟位置两边的民房建筑是不是违规?您心里没数吗?您又要说几十年来都不是这个样子吗?也没见出什么事,对不对?”
陆兴国苦笑,“事实是这样。”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尤其是出了大事,就怕黑崖沟党委都扛不起,您这个主管安全的副职更是首当其冲,二舅,我不指望我的一个梦能给你提示什么,但您看在外甥冒雨跑了几十公里的份上,总要做点什么,在巨大的自然灾害面前,人力的渺小虽不能挽回太多,但起码我们要尽力不是?把近沟底位置的十多个小窑子关停两天,说要例检,他们还敢说什么?这两天封沟,不叫汽车开入沟里,他们还能造了反不成?这些还不是您权限范围之内的事吗?沿着沟底的那些违建民宅,让他们出去到亲戚家避两三天,他们出不出去,您这里总要通知一下吧?真有什么事,也不能说您工作中没有做到位是不是?但真要是泄下几十年未遇的山洪,你想想这么做能挽救多少生命?”
听着外甥的话,陆兴国又点燃了红塔山烟盒里的最后一支烟。
二舅默默吸着烟,他沉默了,听了外甥说这些,他心里隐隐担心发生意外的感觉越加强烈,似与此息息相关。
“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