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风停之后想要回到原先航线的时间还是要加倍的,如此一来淡水的使用量就会不足。
若是没有被暴风雨掀翻船只淹死在海里,反而是喝死了,那可就悲催了……
等到风停雨消,到达下一片陆地之前,必须给所有的兵卒统统剪头发。长期不洗头会滋生虱子等寄生虫,会使得船上的卫生状况大大下降,这样不行。
风太大,船晃得太厉害,晚饭也没法做,房俊干脆回到船舱蒙头大睡。
这一觉睡得也不踏实,总是担忧船队不要偏离航线太远,迷迷糊糊之间,已经过了一夜……
船舱外想起敲门声,将房俊惊醒。
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叹了口气,起身推开舱门走了出去。
舵楼里已经有刘仁轨在等着,房俊问道:“那些阿拉伯人如何?”
“侯爷放心,都好着呐。”
窗外的天已放晴,暴风雨已然消停了,只是天空还是阴翳一片,见不到半点阳光。
“什么时辰了?”
“回侯爷,已经是辰时了。”
“昨晚可有船只损毁或者失踪?”
这等天威面前,再是如何严密的防范手法都不可能保证万无一失,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意外。
刘仁轨拱手道:“侯爷放心,除了有两艘战船的船舷受到轻度损坏之外,没有船只失踪。”
房俊稍稍放心。
都是袍泽兄弟,在大海之上失踪就意味着船只倾覆,哪怕是被吹散了找不到大部队,也很难回到陆地。既然将大家带出来,自然也要好好的带回去,不然房俊的心理过不去。
和刘仁轨一起站到墙壁上的海图前:“可否计算航向偏离了多少?”
昨夜那么强的热带风暴,偏离航向是肯定的。十几级的台风吹着船队在海上一夜能飘出多远?倒霉一些,三五百里是很可能的。
舟船在海里的速度不比陆地的奔马,即便大风满帆,十节的速度也足足可以跑上十几二十个小时,那就是整整一天。
刘仁轨苦笑一下,颓然道:“计算过了,船上的海员根据昨晚的风俗和时间,推算大概偏离了航向四百多里。”
房俊并没有将海里的概念引用过来,大家说的里,跟陆地上一样。
“不仅如此,航向更是偏得离谱。”
刘仁轨用一直木炭削成的细笔在海图上画出一个三角形。
“侯爷请看,这条直线是我们原先的航线,可以穿过琉球海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