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使得将令迎敌作战只是畏首畏尾,不敢克尽全力。陛下应当派专人就此事彻查一番,看看卢国公是否有严苛错谬之处,以安军心。”
话音刚落,将将看完军报的李绩便蹙眉道:“赵国公此言差矣,卢国公乃国之宿将,又是一军之主帅,拥有绝对权威。这般另外派人彻查,势必动摇卢国公之威信,万万不可。”
长孙无忌也不争辩,只是施礼道:“唯请陛下圣裁。”
说完便退在一旁,面容阴沉,不见喜怒,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
军报一一往下传阅,李二陛下坐在书案之后,只觉得一阵阵心累,精力难以为继。揉了揉额头,强打精神,道:“卢国公素来严谨,既然认定王文度有罪,那便无可置疑。不过也应当传令下去,各军主帅不宜太过苛刻,纵然有军法约束,也应当适当宽松一些,毕竟出征在外,很多时候面临忽如其来的变故,未必能够考虑得周全,略微犯错也是可以容忍的。”
李绩忙道:“喏!末将稍后便行文各军,传述陛下之宽厚。”
长孙无忌略微躬身,道:“陛下英明!”
彻查是肯定不会彻查的,程咬金的身份、资历摆在那里,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一个王文度便去动摇他在军中的威望?之所以这般提议,只不过是想要让陛下能够觉得对关陇一系的将令严厉了一些,要适当给于补偿。
王文度再是重要,可死都死了,又能如何?
李二陛下又吩咐诸遂良道:“薛万彻深陷敌阵,却依旧能够率领部下杀出重围,重创敌军,破坏敌人支援安市城的计划,此乃大功。定要记录在案,班师回朝之后予以重赏。”
“喏。”
诸遂良连忙答应下来。
偷瞥了长孙无忌一眼,见到对方没什么表示,便安下心来去到靠窗的桌子上,桌上厚厚一大摞各种文书档案,从中找出一份文档来,翻开,寻到空白的地方,用毛笔蘸了墨汁将薛万彻的军功记上。
这一仗打到现在,大军狂飙突进无坚不摧,因为战力太强,所以各部的表现都是中规中矩,好像所有的功劳都被薛万彻给得了。
照这样打下去,说不定等到班师回朝,薛万彻这厮能因功晋升国公之爵……
李二陛下原本疲惫至极,精神萎靡不振,不过因为被王文度这么气了一下,反倒精神了一些,看着李绩问道:“水师现在抵达何处?”
李绩道:“近日并未有水师的军报送抵,不过按照之前的军报计算行程,最迟也应当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