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了。
程处默提起酒杯,哈哈一笑:“小侄粗鄙之人,时常犯糊涂,今日自罚三杯,改日定当登门道歉。”
言罢,连干三杯。
张行成无法,只得赔了一杯……
笑眯眯的程处亮也举起杯:“兄长刚直秉正,若有得罪,那也必是无心之言,还望张尚书宽宥。”
皇帝姑爷举杯,张行成不能拒绝,赶紧也举杯干了……
待他杯子刚刚放下,程咬金便叹了口气:“小儿无知,不懂官场之上处处掣肘、尔虞我诈,我这做父亲的着实汗颜,教导无方啊。来,咱俩喝一杯。”
程处亮酒壶不离手,立马给张行成满上……
张行成也算酒量不错,但程家窖藏的美酒基本都来自房家酒坊的高度蒸馏,接连三杯下肚,只觉得胃中有如火烧一般,浑身发热,额头血管随着呼吸一鼓一鼓……
只得挡住程处亮伸过来欲斟酒的酒壶,苦笑道:“实不相瞒,今日登门,乃是有事请教卢国公。咱们先说正事,而后再陪同卢国公与两位郎君喝个痛快,如何?”
程咬金捋着胡子,面色不豫。
老子这边明示暗示下马威一起用上了,就是让你免开尊口,怎地你居然不明白?
无论如何,他身上的山东印记都无法抹除,毕竟当年也曾受过山东世家的支持,如今山东世家大举入朝,自己总不能翻脸不认人吧?所以他对于来自山东世家的所有请求都倍加小心,能避则避……但今天避不过去了。
总不能一句话不说便将张行成赶走吧?
只好沉吟着道:“老夫这几年疏远朝堂,逐渐交卸军务,很多事情实在是力不从心,便是麾下这左武卫也不见得都听老夫的,很多事实在是有心无力……不知德立到底有何难事?不妨说来听听,若能帮手,自然义不容辞,若实在无能为力,也请必要怪罪。”
他这人看上去粗鄙莽直浑不吝,实则一辈子谨慎小心,决不肯轻易掉进旁人彀中吃了大亏……
张行成只当做听不懂,叹息一声,将当下面对的困境详细说了,末了,诚挚道:“在下以往一直任职于尚书省,只知勤勉任事,缺乏这等人情世故的历练。不怕卢国公笑话,如今初到兵部,就连最基本的部务都无法执行,签署一道公文,若无左右侍郎之允可,回头就被下官书吏被丢进纸篓……实在是汗颜无地。”
程处默与程处亮对视一眼,然后目光错开。
兄弟两个心意相通,都敬佩于房俊的手腕,人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