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西市街道灯火通明,一片繁荣景象。
红泥暖炉的生意也相当红火,这可忙坏了黄纯欣,她一边照顾着前面客人吃饭喝酒,一边还得去里屋端来菜品和鲜肉,连歇口气,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净觉就更惨了,埋头烧火、备菜、切肉、上陶炉的他一脸黑炭,炭灰被汗水打湿,又被蒸炉般的后厨环境蒸干,小小的脸蛋上满是沧桑之感。
不过让人惊奇的是,这小鬼虽然忙碌,却没有一丝疲惫之感,他虽然一直在不停地重复着机械性的工作,但是却比黄纯欣更显得张弛有度。
也多亏了他将大部分的工作都干了,这间小店才不至于因为爆满而有照顾不周的地方。
黄纯欣一直没有来得及问陆巡到底干什么去了,他只是在临近晌午的时候将营业所需的菜品、肉类送了回来。
黄纯欣原本还想教育教育他,警告他工作的时候要认真一点,明明那么早就去了早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结果看到他的时候就发现他的身上染了大片的血迹。
黄纯欣以为是陆巡出事了,虽然陆巡说没事,但她还是担心地在他身上一通乱摸,直到亲自确认了陆巡没事,这才罢手。
陆巡只是告诉她原本买好的菜因为出了点意料之外的状况而不能用了,所以他只好在东市的集市上就近买了一点。
虽然贵了些,但好歹是新鲜的。
他放下东西后又把净觉拉到一边,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对小屁孩儿说了什么,见净觉一个劲地点头,陆巡又去了他们俩睡觉的里屋换了身衣服就离开了。
这一切持续了才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黄纯欣甚至都觉得刚才是不是自己产生幻觉了,其实陆巡压根就没回来过。
不过看到地方放着的各种各样还算新鲜的蔬菜,黄纯欣又开始担心起陆巡来。
以她的社会阅历,一定也看出了陆巡是遭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但凡是见了血的,都不是小事吧。
陆巡走后,她也询问了净觉。
结果这小子一问三不知,光是说师兄告诉他要保护好漂亮姐姐。
黄纯欣听得是脸红心跳,她以为在陆巡眼里自己就是个黄脸婆呢,没想到这小子背后还这么喊自己,真是讨厌。
她随即又问:“小秃驴,你师兄平时都怎么说我的?”
“那个大姐又袒胸露乳了。”
……
“还有呢?”
“那个大姐,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