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穿戴整齐,做爱之后的倦怠仍沉淀于全身各处。
并肩走着,桨文丽见着一俱高大的身影在黄色的灯光下面摇来晃去,那宽大的休闲衬衫,黑色西裤,在顾明的身上,更加显出他身材的秀拨,两人一起走到了小区的门口,一些外地的民工看来是远处建筑工地上的工人,被一个夏季烤得发皱的脸也恢复了一点神气。
他们就在K国烧烤的挡口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桌子摆在落光了叶子的树林里,白炭炉火正旺,铁丝网扣在上面,火珠子从网孔里迸出来,发出细脆的声响。
两人点了冷面,还有鱿鱼片、鸡胗、腰花、肥牛,涂好油以后,放上铁丝网,一股明火喷迸了起来,骤起骤灭,白烟顺着风的方向飘荡,天上的云彩经过月儿时被月儿用尖角调皮地勾了一下,勾下一团挂在角儿上,微风一吹,丝丝缕缕缠缠绵绵扯出好长,渐渐变细变淡溶进瓦蓝中。
“吃烧烤配冻啤酒才算完美,既下火,又解热。”顾明说着,在桌子角上把酒瓶的盖子碰砸开了,咕咚咕咚地把两个杯子倒满。
他们各自呷着自己杯中的啤酒,相视而笑。
“你真是个小坏蛋,怎么就对我那样了?”桨文丽说,难于掩饰心中的喜悦,眼睛不觉也晶亮着。
“原谅我,我真的情不自禁,你太迷人了。”顾明的每一句话都煽到桨文丽的心窝上,使她熨帖。
只有他这样的年轻人才能说出这些话来,其他男人嘴里吐不出这样的话,吐了也显得矫情,而她的老公,桨文丽已经记不起老公有多久没有对她说过甜言密语了。
桨文丽惊诧于自己从心底里喜欢上这个青春充满着活力的年轻男人。
两人聊着,夜确是深了,周围的人也渐渐渐地稀少了,顾明结了帐,俩人都带着几分醉意。
离开时,他们各人手擎着一瓶酒,泼泼洒洒并肩走了过来,进了小区。
顾明开门时发现,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该死,应是我送你回去。”
说完就过来搀扶她,桨文丽拍落他的手,让他继续把门开了。
一个是顺手推舟,一个是依依不舍,他们合谋着再次演绎情欲的大戏。
开门的时候,顾明双手哆嗦,胸内狂跳,如同有一匹飞奔的惊马要从他的胸膛飞出来。
手里的钥匙,有几次从他发抖的手中滑下来,桨文丽弯下身子从地面上拣了起来,一个浑圆的翘臀正对着他,那宽敞的短裤中一双长腿如鹤一样挺拔。
顾明努力地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