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
“大夫怎么说?骨头接上了吗?”
“表少爷的脚劲太大,左脚的骨头说是有些碎了,其他接上了,可大姑娘还是疼得下不了床,说是要在床上静养一两个月,刚刚还疼晕过去了。”
不过春桃不觉得她可怜就是了,听说她醒的时候还在咒骂她家姑娘,说是她家姑娘设计害她。
这简直是疯狗乱咬人,怎么都该骂表少爷,但她似乎是被打怕了,压根不敢提表少爷,就只敢欺负她家姑娘。
“大姑娘这种人就是不吃教训,若是那传言是真的就好了……”
春桃猛地刹住了嘴,低头开始收桌子,见姑娘没怎么用早点,心里给苏芸又记了一笔,“我去端水给姑娘净手。”
春桃藏不住话,伺候洗手的时候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苏柔看不下去:“什么传言?本来我不在意,你这样遮遮掩掩的反而吊我胃口。”
“姑娘,奴婢错了。”
“知道错了就说说是怎么回事?”
春桃想说的,但又怕说出来主子生气,吞吞吐吐半晌才道:“最近大姑娘不是太闹腾了,府里有个在苏家伺候了十多年的老婆子,看不过眼说偷偷跟别人说,大姑娘是瞎闹,当年大老爷是喝醉了酒耽误躲避,根本没救人……而且还说本来那些贼人根本找不到地方,是大老爷在外面瞎闹,把人引到了宅子里,平白害死了不少人……”
其实春桃觉得真相是这样挺好的,这样二房也就不欠苏芸什么了。
但毕竟是没证据的事,她怕姑娘说她学舌,她才不敢说。
苏柔怔了怔,突然叹了口气:“算了,不管是不是,娘都是觉得欠了她。”
按着周氏的性子,很难转变,苏柔也不抱什么希望了,反正她是受够了,她不欠苏芸什么,她若是再来招惹她,她不会对她客气。
苏芸那边胆子小只敢骂苏柔,苏柔不跟她计较,但赵煦却受不了。
拍了下属过去,告诉苏芸,手脚是他断的,要是她忘记是谁动的手,他就帮她记起。
那么一说,苏芸吓破胆子,哪里还敢咋呼,只能眼泪往心里吞。
闻言,苏柔没说什么,只是看着自己屋里的东西,目光在几个大丫头中一扫而过。
跟赵煦走,她打算带丫头伺候起居,论稳重春桃不算是最稳重的,但她见过赵煦刚醒的时候,又对她最忠心。
挑了春桃出来,告诉了她准备过些日子跟她走,春桃没想到赵煦的身份会那么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