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之二呢?”
李毅道:“贾谊流放之后。吊屈原,赋鵩鸟,文中充盈悲观郁闷之气。试想,他才多大一个人,从政路上,稍有不顺心,就如此自暴自弃!由此可见,贾谊完全没有含忍之功,徒知读书,而未知养气。而真正的智者,都是能屈能伸,甚至三起三落,百败百战,也不改初衷。像贾谊这样的人,又能指望他有多大的作为?这就是贾生的不知时宜的第二表现。”
沈歆瑶道:“李毅说得对,贾生的确过于悲观了,而且,他对人情事故也不甚通达。放在任何社会,他都是很难有所大成就的。他这样的人,只能去做做学问,当当学者。”
李毅道:“后来,贾谊回京,被文帝任为梁王的太傅,当时,汉朝和匈奴之间,关系紧张,贾谊就上陈一策,献三表五饵的秘计,对待匈奴的单于。他还自请为属国官吏,主持外交工作,说只要他出马,就能抓住单于,活捉叛徒中行说。可惜,文帝终究觉得,贾谊这个人,太过少年浮夸,行不顾言,任他说得天花乱坠,议论惊人,也只是搁置不理,不予重用。历史上,文帝算得上是一个贤明君主了,贾谊遇到这样的明主,尚且难以得到理解和重用。要是生在别世,他还能有什么大作为?”
沈歆瑶道:“贾谊在文帝心目中,已经形成了固有的印象,以为他少年浮夸,难当大任,虽然才华盖世,也不予重用。也许,再历经一段时间,文帝也会对他委以重任。可是,贾生却等不到,英年早逝了。”
李毅道:“贾谊这个人物,我和很多人做过讨论,也各有意见。他的才华,自不必言,早有公论,但他的缺点,也很明显,这也足以为后人之诫了。”
说到这里,李毅微微一顿,瞥了梁天一眼,说道:“当然了,像周勃、灌婴等人,身为当朝大臣,却心胸狭窄,嫉贤妒才,无容人之雅量,也算不得什么人物!”
他这是在借古讽今,暗暗讥诮梁天。
梁天本想借谈贾谊,以显示自己的才智学识,谁知道碰上了李毅这个历史通,把他驳得体无完肤,得瑟不起来了,还反被李毅讥诮了一番。
沈歆瑶笑眯眯的看着李毅,听他谈兴遄飞,指点古人,自有一股吸引人注目的气质。
梁天冷笑一声,不想再就此问题,深谈下去,再说下去也只能让李毅出尽风头。
于是,他话锋一转,说道:“李先生,你怎么不唱歌?我看你言辞锋利,嘴巴子很厉害,想必唱歌也是一把好手吧?”
李毅摆摆手,说道:“我很少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