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
谢慈想起什么,又道:“现在你是我阿兄。”
她睁开眼,看向谢无度。谢无度与她四目相对,态度强硬:“现在我也不是你阿兄,阿慈。”
谢慈咬着下唇,仍旧盯着他,希望他妥协。但是他没有一丁点的退让和妥协,谢慈别过脸,要从他怀里起身,稍稍一动弹,谢无度的双臂便收得更紧,密不透风地把她禁锢在怀里。
“阿慈,这世上不只有亲人的怀抱可以依靠,爱人也可以。”
谢慈挣扎不开,胸膛起伏着,她心里有气,还没撒完,便偏头在他手上咬了一口。这一口咬得狠了,在谢无度手上留下一齐整的牙印。
谢无度一点没露出难受的神色,反而笑说:“我咬了阿慈,阿慈也咬了我。总算扯平了吧?”
谢慈瞪他,哪里能叫扯平?她咬他的手,是为发泄情绪,是怒气,而他呢?分明就是带了些亵玩的意味。
谢慈挣脱不开他的手,只好消停,妥协地靠了靠,缓和情绪。不知不觉间,马车已经行驶了很远,而后平稳地停下。
谢慈发愣,抬头看向外面,竟是停在武宁王府前。她还不想回来住,当即要走,被谢无度拉住。
“还没生够气吗?”
谢慈点头:“对啊。我还在生气。”
谢无度伸出手,笑说:“那我再让你咬一口?”
谢慈切了声:“我又不是狗,天天想着咬别人。”
她说着,站起身来,便要下马车离开,被谢无度抓住手,轻轻一带,便坐在谢无度腿上。谢慈微微睁大眼睛,眼看着兰时她们要来扶她下马车,赶紧道:“干嘛?!放开我。”
谢无度道:“日日住在旁人家里,哪有住在自己家里方便?阿慈,回来住吧。”
谢慈沉默着,她知道住在田家是有些给人家添麻烦,可是如果回到武宁王府住,她势必要和谢无度靠得太近。谢慈还没习惯这种转变。
谢无度将她小表情尽收眼底,进一步说:“我伤口方才裂开流血了,你得给我上药。”
“你骗人。”谢慈下意识反驳,他总是拿他的伤来要挟她、欺骗她的心软。
谢无度当即去解自己衣带,谢慈吸了口气。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他已经将自己左边衣领拉下来,露出一圈细布,白色细布上渗出红色的血迹,还真是伤口裂开了。
谢慈张了张嘴,眉头微微压下,“你可以让常宁他们帮你。”
“这是请阿慈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