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过什么,这说明什么?”
他们诚惶诚恐:“是下官等无用。”
谢无度勾唇道:“难道不是因为,这朝堂之中,有人做了他们的靠山么?因为有人替他们瞒着,兜底,因此他们地方官员才敢肆无忌惮。”
“你们与其着急承认自己的无用,倒不如好好查查,到底是朝中何人,在给这些恶狼做保护伞。这人能在圣上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来日若是造反了,你们恐怕也不知道。”他语气平淡,好似不是在说造反,而只是在说那庭院中的花开得如何。
但那几位刑部官员已经被这话吓破了胆,造反?!这可是大罪。
不过武宁王说的话不无道理,若是京中无人,地方官员怎敢如此放肆?京中若是有人为虎作伥,竟从没被察觉过,的确骇人。
他们纷纷从椅子上起身,跪下来,“王爷教训得是,下官知错。下官们定当竭尽全力去调查此事,为圣上分忧。”
谢无度嗯了声,“明日我会将此事禀报圣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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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慈从霁雪堂离开时,心还跳得很快,脸也红着。那些人应当没看见什么,只是她莫名地觉得很是羞赧……
方才离开的时候,似乎推到了他的伤处,他闷哼了声……谢慈咬着下唇,撑着自己的云鬓,低声叹气。
他的药也还没换……应当会在议事之前自己处理好吧?这也不能怪她吧?她又不是故意的……
这念头一直悬在心头,谢慈在无双阁中坐立难安。她不停看向天边,看着日头一点点西沉,时间一点点流逝。
“霁雪堂那边,官员们还没走吗?”谢慈让竹时去打听。
竹时低头答道:“奴婢方才去看过,还未离开。应当快了吧。”
谢慈叹气……这么久……距离她从霁雪堂离开,已经快过去一个半时辰,他若是未曾换药,一直如此,恐怕伤口又要好得慢些……夏日里受皮肉伤,本就容易化脓……
谢慈百无聊赖趴在美人榻上,幽幽地数着时间。直到竹时进来,高兴地禀报谢慈:“小姐,王爷那边散了,你可以过去了。”
谢慈闻言,当即从美人榻上爬起身,面露喜色,当即要往霁雪堂去。刚迈出门槛,她又停下了脚步。
彤云向晚,天幕边像着了火似的,映在屋瓦上,发出霞色的光芒。谢慈抬头,看了眼天空,往回走。
竹时诧异道:“小姐不是急着要去霁雪堂么?怎么又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