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剧组美术这块的雕塑组组长是花了大价钱请来的研究院工作室组长,她觉得艺人不靠谱,自己和学生又不能每天在剧组跟着耽误工作室的进度,所以相当于只是个帮着盯现场的美术助理,有个好听的说法。”
这个事随便找个有经验的大学生就能干。但李维丽还是想到了付汀梨。
她知道,虽说付汀梨过去也没有什么大小姐的架子,但骨子里也存在着那种没有压迫感的骄傲和倔强。
听了她的话之后。付汀梨没有马上回答,只安静端着水杯喝药。
似是在考虑,又似是在走神。
李维丽的眼神始终停留在她身上。大抵是因为妈妈是新疆人的关系,付汀梨拥有着饱满的骨骼和深邃的眼部轮廓,头发很随意地挽在脑后,有些长的碎发散在颈下和脸边,脸颊痣在苍白的皮肤和碎发中若隐若现,微抿着的唇没什么血色。
在李维丽的记忆里,付汀梨的美并不内敛温和,而应该是敞亮热烈的。
她记得,高一军训,教官点到付汀梨表演节目,付汀梨毫不扭捏,穿着松垮的军训服仍旧显得腰细腿长,在起哄声和打着拍子的鼓掌里唱了首《新不了情》。
月朗星疏,漂亮恣意生机勃勃,家世好又没有架子的付汀梨,把一众刚从初中升上来的小男生们迷得七荤八素。
高中那会,没一个人不知道,高一新来了个漂亮到让教官每次都拎着她在前排站军姿,被几个连的人注视着都毫不怯场仍旧身姿笔挺的新生。
和付汀梨第一次说话的记忆仍然深刻。
那时李维丽总受班上几个嘴贱的男生欺负,不敢和那些聚集在走廊上的男生对视,只闷头往厕所里走。
她似乎永远会记得那种感觉,明明走廊明快顺直,但对她来说,那些充斥着打量、嬉笑的目光,是一条越走越沉、越走越往下坠的路。
当然也会一直记得,当她进门撞到某个柔软的身体,丁零当啷一顿响后,拽住的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以及那股好闻的桂花香气。
她艰难地依靠着那人的手站稳。抬头,那张脸就这样大大方方地敞了出来。
半张侧脸被溅满颜料,琥珀色双眼的眼尾下的红色液体还在缓慢淌动,连同着白皙修长的脖颈,都红得像在流血。
将日光染得通红,偏偏在出门前,付汀梨还顶着被红色颜料蔓延开来的脸,见她不说话,在她面前挥了挥红色的手。
“你怎么不说话?我没撞着你吧?”
一脸奇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