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性的生命力永不会逝去,也理当拥有最为恒久的保质期。
不该是现在这样,好似一座与青苔共享存活期的雕塑,几近被病态和疲颓淹没。
“所以主演是谁?”
有些嘶和沉哑的声音打断了李维丽的思绪。她有些恍惚地注视着眼前病态苍白的付汀梨。
“主演是孔黎鸢,你刚回国不久可能不认识她——”
“怎么可能不认识?”付汀梨蜷缩着的腿动了一下,她抬头望了一下咖啡馆窗外的3D屏幕,笑了一下,
“满大街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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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李维丽分开后,付汀梨摇摇晃晃地扶着马桶吐了个昏天暗地。又不知怎么冷得浑身僵硬,便在商场厕所的空调风下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她昏昏沉沉地拎着感冒药走出去,夜幕似是已经垂到胸口,压得她喘不过气。
冰凉的冬夜还夹杂着冰凉的雪花,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上海不是一座爱下雪的城市,所以注意到这场雪的人都发出刺耳的惊呼声。
付汀梨路过那个3D屏幕的时候,雪已经大到她不得不裹紧大衣在下面躲雪。她异常怕冷,不愿意淋雪。
有个打着电话的厚棉袄女人路过,躲在她旁边,在电话里说着,
“你不是说孔黎鸢在上海肯定会来粉丝投放广告下打卡吗,怎么我蹲了一天都没见着人影——”
说着,厚棉袄女人从兜里掏出根烟,在身上摸寻火机的踪迹,就注意到有双漂亮温和的眼注视着她。
她回望过去,“你有火吗?”
她并不指望这个长得像小明星的年轻女孩兜里揣着打火机。
却没想到付汀梨主动递给她一只火机,
“有。”
她诧异接过,点了根烟,烟雾缭绕。她被那双澄澈的眼莫名抓住,又掏了烟盒出来,
“要吗?”
付汀梨接过,自来熟地凑着女人的烟点燃另外一根,却没有抽,
“这个牌子的烟在上海很少见。”
好像只是点根烟,就可以凭借单薄的烟雾取暖。
“上次出差带回来的,便宜,但还不错。”厚棉袄女人盯着付汀梨好一会。
巨大的屏幕里,穿着单薄吊带裙的女明星光鲜亮丽。而巨大的屏幕外,穿着厚软棕色大衣黑色连帽衫的女孩,肩上淋了层白雪,在缭绕的烟雾中,手里夹着那根烟,隐在黑帽里苍白的脸被映上明明灭灭的车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