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双眼便被泪水模糊了,隐约间好像看到申屠川朝自己冲了过去,又觉得不太像。当她想上前一步看清楚时,一股力量却将她拉走了。
“殿下,殿下?”
耳边传来忐忑的声音,季听蹙了蹙眉,半晌才睁开眼睛,看到伺候自己起居的丫鬟的脸,一时间不知道今夕何夕。
“您怎么哭了,是做恶梦了吗?”丫鬟担忧的问。
季听好半天意识才回归,心不在焉的敷衍一句:“应是魇着了。”
“奴婢叫太医给殿下开副安神药吧,待会儿伺候殿下服下。”丫鬟温柔道。
季听顿了一下,看到外面天已经黑了时,不由得蹙起眉头:“什么时辰了?”
“回殿下,戌时了。”
季听想起申屠川还在等,便吩咐道:“替本宫更衣,本宫要出去一趟。”
“是。”
丫鬟叫了人来,手脚麻利的帮她梳洗好,季听便直接往外走去,刚出了寝房,扶云便喜气洋洋的跑过来了:“殿下,褚宴回来了!”
季听扬眉:“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去换衣裳了,待会儿便来给殿下复命。”扶云笑道。他虽然成日跟褚宴作对,可许久未见,还是有些想念的。
季听本想先去接申屠川,但突然想起自己要褚宴查的事,往前走的脚步瞬间停了下来。
“殿下,您要出去?”扶云这才想起问。
季听垂眸:“不,先见褚宴。”
半个时辰后,褚宴出现在厅堂之中,刚沐浴过的他发梢还是湿的,人精神却是不错。
“成玉关一事如何了?”季听不等他请安便直接问道。
褚宴蹙眉:“如殿下所料,五月十九那日申屠夫妇遇袭,卑职等人听殿下的吩咐,没有第一时间前去救援,然后就看到一伙神秘人冲上去将人救了。”
季听只觉脑子里空白了一瞬,接着手指掐入手心,才能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卑职有一事不明,卑职查过,袭击申屠夫妇的人是流匪,行踪不定,且无第二层身份,申屠夫妇遇袭不过是偶然,殿下会知他们那日会有危险?”褚宴困惑了一路,总算能问了。
季听的红唇微动,半晌垂眸道:“本宫无意间梦到的,觉着过于真实,便让你去查了,此事你不要与旁人说,免得他们觉得本宫是个怪人。”
褚宴怔愣一瞬,显然没想到是这个原因,虽然有些荒唐,不过他对季听深信不疑,所以丝毫不怀疑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