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同过来却一直并不出头的桑萝心下也有几分诧异,抬眼看沈烈,沈烈却冲她微笑了笑。
歙州刺史唇角翘了翘,转而看一直未作声的桑萝,笑问:“不知娘子哪里人氏?”
桑萝这时却是不得不自报家门了,当然,报的是原主的身份。
“东郡人氏。”
长史抬眸,眼里有几分诧异,而后看向刺史,年轻刺史盯着桑萝看了好一会儿,问道:“东郡桑氏?”
这下轮到桑萝愣住,“大人知道桑氏?”
原身家中在东郡算是不错的,但要说声望特别高,高到一说东郡谁都能想起桑氏来,那倒也没到那份上。
刺史笑了笑:“挺巧,内子出自陈留范氏,离东郡不算太远。”
不过想到几年前那场水患东郡受灾极重,刺史未再多言,转了话题与桑萝道:“这薯蓣种植之法甚好,正合歙州推广,娘子可介意将这法子公布出去?”
桑萝自然没什么不乐意的。
“不瞒大人,那几年山中艰难,我手中此法并未藏私,附近几个庄子的百姓都是会的,大人只管推广便是,若需要根块,我们也有存下一些,只是这原是家中存粮,大人若需要的话,也不需钱财,留足我们自家明年开春需要用到的根块,其余的大人给些粮食换取即可。”
她应得爽快,且听这薯蓣不是她一家种植,而是附近几个庄子的村民都有大量种植,这于刺史和长史而言是极大的好消息了。
“好,娘子有一份慈心,我自也不叫你们吃亏,听闻褚参军与你们颇为相熟,这事也不叫其他人接手,后边让褚参军与你们相谈,如何?”
“全凭大人安排。”
刺史笑了起来,他公务忙,也不久留,便就动身下山,临别拍拍沈烈肩膀:“州学不错的,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