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到八九十也没那可能。
还有二百两白银,眼前这些人,除了许家,谁听过这么大的数啊?
三十匹绢,绢是什么价钱呀,送进城就能换出钱来的实在货。
大家七嘴八舌的,根本也没轮上桑萝回答。
周村正也激动:“还给做牌坊,阿萝,刚才听清了牌坊上是给写什么吗?念的那一串,我都没太听明白。”
桑萝摇头:“圣旨上并未提此事,怕是要等牌坊和匾额做好那日才知了。”
“对,盖房子!阿烈、阿萝,你们家得加紧盖房子了,皇帝老爷赐的匾额不得有地方挂啊,我刚才听得一耳朵,圣旨也得供奉起来的是不是?”周村正像忽然醒过神来,道:“我们到时都来帮工,我再往隔壁几个庄子喊一喊人。”
有邻近瞧热闹的乡民也在庄子里,听得这话也笑:“沈师父、桑娘子,要盖宅子喊我们一声,到时我们也来帮几日工。”
许多人笑着应和。
桑萝和沈烈一一谢过。
因赏赐绢帛颇多,得要整理,大家激动归激动,都凑到庄子外围去聊了,也方便跟附近闻讯来的乡民说话,沈家很快就只剩了自家人。
沈金兄弟三人没走,跟着沈宁一起去看那绢帛。
哥儿三个见天做重活杂活,那手糙得都不成样,压根就不敢碰一碰。
“大嫂,这得值多少钱啊?改的那个犁朝廷给这么重的赏的吗?”
他刚才可也是在边上的,二百亩的地,二百两的银钱啊,庄里大伙儿激动的话,沈金光会激动了,都说不出话来。
多吗?
是多的。
桑萝知道怕是与她献犁的节点和曾刺史的相帮有关,天下归心是为美谈。
不过这却是不好跟沈金说的,桑萝道:“圣上求才,对我的嘉奖也是给天下有识之士看的。”
沈烈清了清嗓子,看看桑萝,笑:“应该是你那日的话颇得圣心,我和小安从州学回来时衙门布告栏处刚贴了新诏书,你猜猜是什么?”
桑萝疑惑,沈安已经笑了起来:“我和大哥刚才急着回来也没顾着看,不过听让我们回来的差吏大哥提了诏书名字,两张诏书,一为桑氏献犁嘉奖诏,一为建业更名长安诏,大嫂,那位差吏大哥说更名长安是用的你那日那句盛世长安。”
桑萝一双眼瞪圆,目瞪口呆。
沈烈则轻笑出了声:“阿萝,那诏书是大齐各州府都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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