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少吃的菘菜,也不知她是怎么做的,虽加热了不如一开始的爽脆,也比他以前吃到的好吃了太多,一时就没忍住,吃出了点儿风卷残云的架势。
桑萝微微侧目,沈烈眼角余光看到一眼,扒饭的动作登时顿了顿,肉眼可见的吃东西的速度放缓了下来。
沈安看大哥在吃饭,大嫂也在忙,他转到石磨边看了看泡在桶里的豆子:“大嫂,这豆子泡得差不多了吧?我们一会儿就磨豆子吗?”
桑萝点头:“嗯,再歇两三刻钟也行,今天天冷豆子要稍泡久一点。”
嘴上和沈安说着话,心思早已经跑远了,想的是自己提出和离分籍的话沈烈应该会同意的吧?她和原身算在一起,也算养育了两小只半年,还给弄了这么一个舒舒服服的小院。
啧,桑萝自己想想都舍不得呢。
至于做东西的手艺,她会做的两个孩子其实都会,豆腐和酱干他们要一起做也成。
她自己留攒的那一缸魔芋片干,只做素毛肚供给东福楼,也够把日子先撑住,以后也不是不能弄点别的营生出来,以她和陈施卢三家的交情,在村里应该可以立得住。
而粮食和银钱什么的,粮食现在涨得太贵了,桑萝不打算全要,分一分,大家都兼顾到一下,全当是为了两个小的了。剩的一些银钱,她自认识人还行,沈烈这人看着不是那贪婪奸邪的,应该能让她带走。
她一边洗碗,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脱离沈家自己立户的可能。
沈烈对此一无所知,他只听沈安说磨豆子,推磨中不是轻省活,便道:“我一会儿洗了澡还要去陈家一趟,要是晚点做也行的话,这豆子等我回来磨吧?”
又觉得没说清楚,像是推脱躲懒似的,补充道:“北边的情况有些不大好,我让大山请了施家、卢家,另外也请了周村正,准备跟大家商量商量通个气,你要一起过去听听吗?”
这个你,自然就是指的桑萝。
桑萝听到这话,心里的那些盘算终于收住了,擦碗的动作也顿了顿,她看向沈烈:“北边什么情况?”
她这样问了,沈烈自然没什么好瞒的,便道:“这几年征兵征役太过,尤其这两年的远征,死伤士兵和民夫少说有近百万人,民怨颇深,加上北边各州遭灾,朝廷又不作为,有不少百姓都反了,我们一路回来碰到占山称王的势力就有三股。”
桑萝握着碗的手就是一紧:“你是说谋反?”
沈烈点头:“那三股势力只是我们回程路线上碰到的,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