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那是相当一致:“种!”
周里正道:“外边水稻是种不了了,种点黄豆和菜,只要能收进来那都是赚的,入冬咱也不必担心菜荒了,黄豆也能顶粮食的。”
谁也不知道外边什么时候才能太平,这时候,省粮那都是省命。
事情便这样议定了下来,第三天大伙儿天一亮就出去了,这一天没去打猎,而是分了两批,沈烈和陈大山各领一批,一批伐树给另两个山洞的门户先做好,简易的土灶也都垒上了,还用柴火烧过做了两顿饭食;另一批整地赶农时准备几天内先把秋黄豆种上。
第四天就是和许掌柜约定的出山运粮的日子了,六个山洞,三个在外表看来都是已经住了人的模样,大伙儿当初离村,家里的锁头都是带了出来的,门锁一挂,这就是有人住,但主家出去行猎采集了的样子。
村外村的初步建设算是完成了,这个地方,对于山谷里的人而言就是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
形势正常时,青壮完全可以抱团在外围发展,形势真要是到了他们根本应对不了的地步,缩回山谷,最多就是给出一个主家外出或是人去山洞空的假象。
施大施二和卢二卢三照例是要留下来防守山谷内围的,几只羊这几天攒了些草料,后边卢家兄弟和施家兄弟还会结伴出来把浸种好的黄豆下种,现今周边多了几家‘住户’,也不用顾忌留痕迹了,就近就能弄点叶子和草回去,沈烈和陈大山离开十余天倒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因是给许家运粮,许家这边许掌柜、许叔、许文庆和魏清和这几个能挑得了粮的一起出动了。
想象得到山里现在人怕是不会少,为防打眼,扁担挑筐一应东西都没带,准备出了山再想办法,只带了武器和外出远行必备的一些东西。
这些人中,如果说许掌柜是紧张,那许文庆就是激动了。才是个十五岁的少年郎,虽避难山中,但不觉得苦,倒像是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尤其能跟沈烈和陈大山出行,那是激动非常,特意把之前借着练习的弓箭也借了出来。
然而,这种激动在赶路的第二天一大早看到林缘山道边四具被撕咬得只剩碎肉的骨架,就被兜头泼灭了。
那是人的骨架,甚至还有碎裂的衣片,上边嗡嗡舞着数不清的苍蝇,已经散发出浓浓恶臭了。
沈烈顾不得去怜悯什么,捂住口鼻带着一众人快速绕过那一片,走出好远才把手放下,道:“有人在往深处走,且还是明显实力不济的人。”
这样的情况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