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水送到嘴边也能想呕。
竟是什么也吃不进了。
沈烈愁得眉头打结:“吃不进东西哪成?”
桑萝虚弱摆手:“饿一顿没事,但这味儿我真闻不了,只不叫我吃东西,怎么都好。”
也知道这话任性,她不吃,肚里还有一个呢,补了一句:“等饿了再试试。”
一顿晚饭,总共就只喝进去一口鱼汤,两筷子青菜。
沈烈看她反应太大,也不敢勉强,把饭食送回灶屋,陪着桑萝好一会儿,看她好些了,也顾不得吃饭,带上房门去陈家取经去了。
结果到了陈家,周葛也没好到哪里去,好在陈婆子和秦芳娘都是过来人,秦芳娘照顾周葛,陈婆子进灶屋给沈烈盛了一碗切得细碎刚炒好的酸菜。
“你先叫阿萝缓一缓,这下发了性,再给吃什么都会想吐,等晚点儿阿萝饿了你再熬点清粥,配一小碟酸菜给她试试。”
沈烈千恩万谢捧着一碗酸菜回去了。
才回到家,发现家中有客,许掌柜、周家人和施家人都来了,桑萝正招待着,好在人也多,就站在屋外说话。
沈烈下意识就看桑萝,见她面色稍好些,心下才安,与众人打了个招呼,快走几步把手里的碗送回灶屋里用盘子扣上,这才折身出来,问道:“如何?”
几家人都是摇头,周村正道:“确实都是歙州人,也有祁阳县人,不过没有我们识得的。”
沈烈沉默,道:“许也是好事,当时都是得了信避进山里去的,这一批应该是从别处回来的吧?”
施二郎媳妇道:“阿萝也是这样说,我想着也是,这一批听说是从邻近几个州回来的。”
“这么远?”
许掌柜点头,“或逃或被乱军带出去的,咱们这位刺史夫人也是厉害,不止带了护卫,还不知从哪借到了兵,自进了淮南道地界,一路碰到流民,都要问问有没有歙州人氏,只要有,亮出刺史夫人的名号,尽皆招揽回来了。”
“带着那许多家禽牲畜往歙州送,且明说是给歙州百姓备的,被招揽的流民又原本就是歙州人,谁不想回故里?”
许掌柜问桑萝:“那日听刺史大人的话,你与刺史夫人倒算得半个同乡,从前可听闻这位夫人声名?”
桑萝摇头:“我闺阁时甚少出家门,对陈留范氏不算熟悉,不过今日车队运来的东西我倒是看了个大概,不管是借是卖,有这么一位能惦着民生的刺史夫人,咱们歙州百姓往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