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筏在警局里呆了好几个小时,才被闻砚成功带了出去,而裴妙,没个几年,是出不来了。
裴妙进去的时候,那双眼睛已经失了光彩,任凭这眸子往常有多高傲与迷人。脸上的伤口已经粗粗处理过了,但是好几条深的口子,算是彻彻底底毁了这张脸,这张她用来吸引男人的脸。
“请问,我可以在这里呆一辈子吗?”她进去后就只说了这一句话。
闻砚与林书筏走在大街上,因为林书筏低着头闷声走,所以走得很慢很慢,所以闻砚刻意跟着他的脚步走,就这么并肩走着,闻砚在等,等林书筏缓过来之后,先开口说话。
前面就是红绿灯路口了,林书筏丝毫没注意到,他一直都在神游,凭着身体习惯在走直线。
跳了红灯!
闻砚急忙把人拉了回来,目光责怪,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面色冰冷。
林书筏眼睛看着马路,也没去注意闻砚现在是什么表情,他心里乱成了一团,他现在很慌,声线还有些发抖,肩膀甚至都还在颤抖着,他自言自语道:
“她是不是挺惨的,我好像害了她。”
声音很轻很轻,他好像真的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他没有要与人进行对话的意思。
闻砚看着,眼神有些复杂,这个傻瓜,真是多灾多难。
林书筏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想缓冲喉咙的干涩,他突然脸色一白,弯下身手用力捂着嘴,一阵阵得干呕,吸一口气下去喉咙里就上来呕吐的欲望,连续反复,把林书筏逼得眼睛出了水汽。
无助感席卷全身,太难受了,又一瞬间这甚至升级到窒息感。
他想吐,但胃里除了警局里喝的一口热水什么也没有,胃里的酸水反到他嘴里,满嘴苦涩。
真的太难受了,他没有余力去擦眼角的泪与额头的冷汗,整个人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他隐隐约约看见有人轻轻吻着他的眼角,吻去了泪,又不嫌弃脏地一点点擦去他脸上的汗,又换了一张餐巾纸去擦他的嘴角,林书筏忍不住又想哭了。
身子摇摇晃晃头脑晕晕乎乎,闻砚不在意行人的眼光,小心翼翼地把林书筏抱进了怀里,安抚着:“不是你的错,傻瓜,你这样反而是帮了她一把你知道吗?”他用力地抱紧怀中人,用行动来安慰他。
“你学习成绩你们好,人自然也很好。”
“闻大哥……”
“这。”
“闻大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