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院时我不想去烦你,”她说,“但我觉得我们应该把事情解决掉。”
“哪方面的事?”
“嗯……亨利的事。”
“亨利怎么了?”
“亲爱的,你该不会想当鸵鸟,把头埋在沙里吧?”
“不会。”
“你应该知道亨利和我互有情愫吧?”
“除非我又瞎又聋,否则怎么会不知道。”雪莉冷冷地说。
“是——是的,当然。我知道亨利非常喜欢你,他不想让你不高兴,但事情就是这样。”
“就是怎样?”
“我真正要谈的是离婚。”
“你是说亨利想离婚?”
“是的。”
“那为什么他没有提起过?”
“噢,亲爱的雪莉,你也知道亨利那个人,他痛恨把话说死,而且他不想让你难过。”
“但是你跟他想结婚?”
“是的,真高兴你能了解。”
“我想我是很了解。”雪莉缓缓地说。
“你能告诉他没问题吗?”
“是的,我会跟他谈。”
“你真是太好了,我觉得最后一定……”
“你走吧。”雪莉说,“我才刚出院,而且我很累。走吧——马上——你听见没?”
“哦,真是的,”苏珊愤愤地站起身,“我真的觉得——嗯,至少可以文明一点吧。”
她走出房间,砰地甩上前门。
雪莉定定躺着,泪水缓缓滑落面颊,她愤怒地拭干眼泪。
“三年半,”雪莉心想,“三年半了……竟走到如此地步。”接着,突然,她忍不住开始狂笑,刚才的愁绪简直就像一场烂戏里的台词。
不知过了五分钟还是两小时后,雪莉听见亨利拿钥匙开门。
他跟平时一样愉快地走进家门,手里拎着一大把长梗黄玫瑰。
“送你的,亲爱的。漂亮吗?”
“很美。”雪莉表示,“其实,我已收到一把廉价的丑水仙了,而且已过了盛开期。”
“哦,谁寄来的?”
“不是寄来的,有人送过来。苏珊·朗斯代尔送来的。”
“真不要脸。”亨利生气地说。
雪莉诧异地望着他。
“她来这里做什么?”亨利问。
“你难道不知道?”
“我可以猜得到,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