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地看着劳拉。
“这样安排很好。”
“希望晚餐也很完美,但恐怕无法如愿,我现在才想到食物的事,希望你会喜欢。”
她对卢埃林笑了笑,坐到桌边,卢埃林摇铃请侍者上来。
劳拉觉得宛如做梦。
因为这不是今早到基金会见她的那名男子,而是另一个人。一个更年轻、生涩、热情、腼腆、急于取悦她的人。劳拉突然觉得:“他二十岁时一定就是这个样子,这是他错失的青春,他想追回过去。”
有那么一会儿,伤感绝望涌上她的心头。这太不真实了,两人像在合演一出过去的戏,由年少的卢埃林和年轻的劳拉担纲演出,这可笑亦复可悲的时空错乱却有着奇异的甜蜜。
两人吃着并不出色的饭菜,却均未多予留意。他们一起探索“柔情的领域”[1],高声谈笑着,不在意自己说了些什么。
等侍者终于离开后,劳拉将咖啡放到桌上。
“你知道我的事,知道得很多,我却对你一无所知,告诉我吧。”
卢埃林对她诉说年少的自己、他的父母与成长背景。
“他们还健在吗?”
“我父亲十年前去世了,母亲去年也走了。”
“他们……你母亲……很以你为傲吗?”
“我想我父亲并不喜欢我的布道方式,他讨厌煽情的宗教活动,但他接受了,因为那是我唯一的方式。母亲较能理解,她很以我的声名为荣,做母亲的都这样,但她也很难过。”
“难过?”
“因为我错失了很多普通人该有的东西,由于欠缺这些经验,使我与他人格格不入,当然也难以与她亲近了。”
“是的,我明白。”
劳拉思忖着。卢埃林继续诉说自己的故事,劳拉觉得相当精彩且完全超乎她的经验。有些布道手法颇令她反感,劳拉表示:“实在太商业化了。”
“布道手法吗?噢,没错。”
她说:“我想了解,说真的,你觉得……你当时觉得,传道真的很重要,很有意义吗?”
“你是指对上帝吗?”
劳拉吓了一跳。
“不,我不是指那个,我是指……对你。”
卢埃林叹口气。
“这真的很难说明,我曾试图跟理查德解释,我从未想过那么做有没有意义,只认为那是一件我非做不可的事。”
“假如你是对一片空荡荡的沙漠传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