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去救她吗?”
卓青飏道:“若真是那样,只愿以我一死,换她回来。”
彩笺又道:“你堂堂男儿,却陷入这样的儿女私情中,将大好的前程都断送了。你这样做值得吗?”
卓青飏沉默了一阵,叹口气,道:“我没想过。”他似乎思考了许久,起身道:“彩笺姑娘,我先告辞了。”说着就要出门去。
“你等一下。”彩笺道,“我刚才是与你开玩笑的,青螺姑娘就在这里。我午后出去买琴弦回来,遇到了她,便接了她过来。”
卓青飏的酒已经醒了一些,听了这话,神色这才舒缓下来,他便正要抢上楼去,却又驻足,有些难为情地徘徊一下,看看彩笺,道:“你不骗我?”
彩笺道:“我骗你做什么?”
卓青飏道:“她平安就好。多谢你照顾她,我这就回去了。”说着便也不回头,开门去了。
夜色如墨,有几颗星星挂在空中闪闪烁烁。彩笺看着卓青飏离去的背影,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彩笺关了后门,正要上楼,却看见青螺正在墙后的楼梯上,不知是多早晚就站在这里了,想必彩笺与卓青飏的对话也被她听了去。彩笺道:“他已经走了。”
青螺不说话,又听彩笺道:“你没有看到,当他得知你处在危险之中,是多么紧张,当他知道你平安无事,他是既放心又失落。”
青螺疑问道:“失落?”
彩笺道:“他失落,是因为不再需要他为你做些什么。”彩笺上了楼,铺了被褥给青螺,道:“这些被褥都是干净的,你不要嫌弃,今日就在我这里睡吧。”
青螺道:“那你呢?”
彩笺道:“我另有去处。”
青螺心想她身处烟花地,又得高官垂青,自然有许多去处,她不愿细说,自己也不便多问。
秋寒入夜,彩笺另加了一件墨青色斗篷便下了楼,提了一盏小灯,顺着后院的小巷子往夜色而去。
卓青飏从漱玉坊出来,一路行得缓慢,他一直在想彩笺说的问题。他回想自己过去的多年,昆仑的皑皑冰雪,边塞的草原黄沙,端方冲正的师父,平淡自得的牧民,仗剑除不平事,只身护良善人,他走过的地方那样少,他见过的人那样少,他的行事是年复一年的艰难。他常常一个人冒着尘沙去帮牧民寻找丢失的羊群,他也常常一个人顶着风雪穿越整个荒原,除了牧民赠送的白马之外,他常常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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