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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了。”
李敬玄老脸微红道:“转嫁不了,商贾们自然会把价格标注的高出一两成,乃是三成。”
云初笑眯眯的看着李敬玄道:“神都那里有不少底蕴丰厚的老家族,人家私下里铸钱的可没有听说是亏本的,据我所知,仅仅是长安韦氏,人家就能将铸钱的成本控制在一贯钱耗费七百五十钱的地步。”
李敬玄叹一口气道:“官府靡费远不是韦氏能比的,大唐每成立一个铸钱局,就要打造一套班子,用人奇多不说,还有大量的冗余,韦氏,只用自家部曲,除过铜料上的耗损之外,人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自然无法相比。”
不管李敬玄怎么说,云初也不肯接受他的意见,就目前而言,大唐混乱,可怜的铸钱成本,总体上是对长安有利的。
一旦长安这个有着大唐最多钱的地方,中间没有猫腻可钻之后,总体上是损失大于好处的。
别说长安至今没有碰过铸钱,就算是有能力,也绝对不会去干这种没好处的事情的。
因为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之后,长安的财富主要是以粮食,丝绸等货物为标的物的,不论是曲江里的流水牌子上的大宗货物进出,还是长安税赋标的,基本上采用的都是以货易货的方式,钱,对长安大宗货物的买卖,并不具有太大的影响力。
李敬玄在长安已经停留了半月之久,最近看的地方很多,感受也颇多,尤其是曲江里的流水牌子,他看的很是清楚,那就是一个南货北上,北货南下,东货西奔,西货东进的一个地方,每一笔交易收取半成的手续费用,这长安早就肥成猪了。
在回馆驿的路上,李敬玄再一次来到金光闪闪的铜牛面前,用力的拍打着铜牛感慨道:“这世上之人,果然是蝇营狗苟者多,一心为国为民者少。”
东台侍郎魏东成道:“只需将云初迁离长安便是了。”
李敬玄摇头道:“这些天来,东城兄可否看懂了长安城是如何运作的吗?”
魏东成摇摇头道:“不曾,很多方法闻所未闻,很多做法为平生仅见。”
李敬玄又道:“如果长安城垮掉,或者停步不前会是一个什么场面?”
魏东成道:“陛下对天下十道轮番免税的宏大叙事,就要停止,原本已经漏洞百出的府兵也将陷入困境。”
李敬玄叹口气道:“不止如此,长安要是停止运转,即便是陛下也难以接受。
否则,以陛下对臣子的猜忌,你觉得会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