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是否见过玛尔特,你有没有注意到他的迟疑?他停了半天才说‘见到了’。我怀疑他在撒谎。我必须在他提醒玛尔特小姐防备我之前见见她,只问几句话我就得到了想要的信息。我问她是否知道那天晚上杰克·雷诺在这儿,她说‘他告诉我了’。那么,黑斯廷斯,在那个重大的夜晚,杰克·雷诺在做什么?要是他没见到玛尔特小姐,那他又看见谁了?”
“老实说,波洛,”我惊骇地大叫,“你不能认为是那个男孩杀害了他的父亲!”
“我的朋友,”波洛说,“你不能再这么过分地多愁善感了。我见过母亲为了拿到保险金而杀死自己年幼的孩子!既然这样,发生什么事都不足为奇!”
“动机呢?”
“当然是钱。别忘了,杰克·雷诺认为他父亲死后他可以拿到一半家产。”
“但是那个流浪汉,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波洛耸耸肩。
“吉劳德会说他是帮凶——帮助小雷诺实施犯罪的流氓,事后被杀人灭口了。”
“但是缠在裁纸刀上的头发呢?女人的头发?”
“啊,”波洛满脸笑容,“那是吉劳德耍的小伎俩。在他的理论中,那一定不是女人的头发。现如今的年轻人都喜欢用发蜡把头发从前额直直地往后梳,理得很平顺,因此很多男人的头发也很长。”
“你认为是男人的?”
“不,”波洛的笑容很奇怪,“就我所知,那是一根女人的头发——而且,我知道是哪个女人的!”
“多布罗尔夫人的!”我说得很肯定。
“可能吧。”波洛边说边戏弄般地看着我。但我克制着不动怒。
“现在我们要做什么?”我们走进热纳维耶芙别墅时,我问。
“我想搜查一下杰克·雷诺的物品,所以才把他打发走几个小时。”
波洛干净利落而有条不紊地逐一打开抽屉,检查里面的东西,然后再放回原来的位置。这是个枯燥乏味的过程。波洛把衣领、睡衣、袜子等查了个遍。外面传来车轮辗过的声音,我来到床边,精神立刻为之一震。
“波洛!”我叫道,“刚开过来一辆车,吉劳德坐在里面,还有杰克·雷诺和两个宪兵。”
“该死的!”波洛咆哮着,“吉劳德这个浑蛋,就不能再等等吗?最后一个抽屉里的东西我来不及摆放了。我们快点儿。”
他把东西随随便便地扔在地上,主要是一些领带和手帕之类的。忽然,波洛发出胜利的